正月十八的日头悬在轧钢厂烟囱上头。
食堂门口的队伍比年前还长,工人们跺着冻麻的脚,眼睛盯着窗口那块小黑板。
粉笔字写得歪扭:今日供应:菜粥一人一碗。
许大茂挤到前头敲窗口:“又他妈是粥?过年吃糠现在喝稀,当我们是牲口啊?”
老赵从窗口探出半张脸:“有粥不错了!嫌稀回家喝风去!”
队伍后头一阵骚动。
秦淮茹扶着个老工人过来,那人脸色蜡黄,走路打晃。“刘师傅晕倒了!说是三天没吃上干粮!”
人群嗡地围上来。何雨柱从库房出来,手里拎着半袋麸皮:“扶食堂去,热点稠粥。”
许大茂扯嗓子喊:“哟!领导开小灶就是不一样!麸皮都藏着掖着!”
那袋麸皮分明是饲料厂的下脚料,袋子上还印着“畜用”红字。何雨柱没搭理,舀出麸皮掺进粥锅,拿铁勺搅得冒泡。
刘师傅灌下热粥缓过气,眼泪掉进碗里:“我家六口人,粮本早见底了……孩子饿得啃炕席……”
队伍安静下来。有人默默退后,把位置让给脸色更差的。
孙建国小跑着递过电报:“坏事了!支援粮车在张家口遇雪崩,铁道抢修最少十天!”
人群炸了锅。许大茂蹦起来骂:“十天?饿死算工伤吗?”
何雨柱抓起电话要通市粮办。对方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