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他摸了摸后颈,发现颈椎只是脱臼,没断。
徐至风说“脖子折了”,是想骗他认命?
王似道对着岩壁吐了口带血的唾沫,指腹蹭过腰间的红布包——这是他在甬道里捡到的,裹着块温热的玉,摸起来像活物。
出洞时天刚蒙蒙亮,山风卷着松针往他脖子里钻。
他顺着羊肠小道往下挪,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路过乱葬岗时,听见林子里传来“咔嚓”一声,像骨头断裂,又像……砍柴?
他扶着老槐树喘气,透过叶缝看见徐名达——就是村头总盯着张玥牡丹看的那个老头,正弯腰用石头砸什么。
王似道的血突然凉了。
徐名达背对着他,蓝布衫后背浸着暗褐色的湿痕。
他脚下倒着个人,穿件灰夹克,王似道认出那是村东头的老周,昨天还在村口卖山核桃。
老周的手在地上抓出五道血沟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声,徐名达又举起石头,月光照在石面上,沾着的血珠像串红玛瑙。
“老周头嘴太碎。”徐名达边砸边念叨,声音像砂纸擦过瓦罐,“非说看见我半夜往乱葬岗搬坛子……你说你记那劳什子账本干啥?”
王似道的指甲掐进树缝里,树皮刺得掌心出血,他却不敢喘大气。
徐名达砸完最后一下,蹲下身翻老周的口袋,摸出个牛皮本子,拍了拍土塞进怀里。
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