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老槐树,就知道了。"
茶炉里的水烧开了,蒸汽顶得壶盖"扑腾"直响。
徐至风盯着壶嘴冒出的白雾,恍惚看见王似道站在雾里,歪着脖子冲他笑,脖子上的骨茬子闪着冷光。
手机又震了,是赵亮明的未接来电。
徐至风掐灭烟头,烟蒂在桌布上烫出个焦黑的洞,像只盯着他的眼睛。
王似道是被腐土呛醒的。
他的脸埋在翻板下的积土里,后颈像被烧红的铁钎戳着,每根神经都在抽搐——那是徐至风说的“脖子折了”的疼。
可奇怪的是,他还能呼吸,还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撞在耳鼓上。
手指抠进泥里时,摸到了块带棱的碎陶,硌得掌心渗血,却让他突然笑了:原来徐至风那孙子没说实话,翻板下不是活埋坑,是条倾斜的甬道。
他撑着墙往上挪,后颈的骨头发出“咔嗒”轻响,疼得眼前发黑。
甬道顶垂着碗口粗的藤根,沾着黏滑的苔藓,他抓着藤根往上爬,指甲缝里全是绿色的浆汁,像掺了腐尸的脓水。
快到翻板缺口时,头顶突然传来脚步声——是许生明的皮靴声,赵亮明的人还在洞外。
他赶紧缩成团,听着那些人骂骂咧咧说“尸体没了”,骂声渐远后,才咬着牙撑起身子,从缺口翻了出去。
月光漏进洞顶的裂缝,照见他在岩壁上的影子——脖子歪成诡异的角度,半边脸沾着泥,另半边泛着死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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