冼盈川听后,摇了摇头。
母亲冼载清与崔瑛政见不合,冼恭宁也与那崔桦暗戳戳地比对着,比仪容,比男德,比一切可以值得让他们所骄傲的事。
听闻崔桦被聘给了一位南方来的穷秀才,冼功宁也躲在家中暗暗兴奋,觉得自己终于狠狠将崔桦压在了脚下,还在今天特意央求母亲,让母亲也带他来酒楼看这场笑话。
可想要看笑话的人最终却成了笑话。
眼看马车内的冼恭宁哭得越发大声了,冼盈川还驱着马回走几步,在马车旁严厉喝住。
胞弟如此也就算了,让冼盈川头疼的是她的母亲在参加完喜宴后,也像是受了某种刺激。
“那人的脸到底是怎么长的?明明大家都是人……”冼载清思来想去,还是想不明白。
她用这种一种惋惜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冼盈川,语气还有些不服:“罢了,阿川你也不差啊。虽说容貌差了点,但凭你才华,这京城哪有女君能比得上?这些天功课做得如何,且拿来给我瞧瞧。还有,戒骄戒躁。明天起,晨读提前半个时辰。”
冼盈川:“……是。”
同一个夜晚,有人在桌前辛勤苦学,有人在悲叹缘分太浅,禹乔则在千竹居的主屋中揭开了俏夫郎的盖头,还与俏夫郎用剖开的匏瓜共饮交杯酒。
等闹洞房的人走后,禹乔这才歇了一口气,恨不得直接瘫在床上不起来。
太累了。
她未阖上眼,本来只是想轻眯一下,却没想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