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的羊毛工坊,存放的可不是普通羊毛!”
“那些羊毛是专为今年北境一万府兵准备的冬衣原料,数日前陛下还曾许诺,定要让北境将士穿上厚实暖和的冬衣,抵御严寒,代国公莫非忘了此事?”
李靖故作恍然大悟,猛地提高声音:“竟是此事,老夫差点忘了!北境苦寒,入冬后气温骤降,若是府兵冬衣不济,轻则冻伤致残,重则引发兵变,一万府兵的冬衣原料被毁,这不仅是陷陛下于失信之地,更是要寒了边关将士之心啊!”
他转向郑元璹,目光如刀,带着沙场老将独有的凛冽杀气:“动摇军心,危及边防,此等行径,与谋反何异?”
“郑氏身为关东士族的领袖,不思为国分忧,反倒做出此等阴狠毒辣之事,其心可诛!”
殿内顿时一片哗然。
原本只是一桩普通的纵火案,经李靖与房玄龄一唱一和,瞬间上升到了动摇国本、意图谋反的高度。
郑元璹心头猛地一颤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但多年的政治历练让他很快冷静下来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心中暗自盘算:‘温禾啊温禾,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郑氏吗?太天真了!’
“陛下明鉴!”
郑元璹再次叩首,声音铿锵有力。
“此事与郑氏绝无半点干系,臣敢以郑氏千年声誉担保,允浩绝无可能指使他人纵火!”
他的心中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。
按照原定计划,此事本就与郑氏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