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庆殿的烛火添了新芯。
暖黄的光落在殿中央的白玉案上,将北徐使臣手里的《北徐文钞》照得格外醒目。
书册用深蓝色绢布装裱,封面烫金的“民间自发编纂”五个字,透着不加修饰的傲气。
这是北徐争夺文盛之会举办权的核心信物,也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底气。
“各位使臣请看,”
北徐使臣将《北徐文钞》摊开,手指划过书页上密密麻麻的签名,声音刻意拔高,带着激昂。
“这册子收录北徐民间诗作、杂记三百余篇,从采写到刻印,未用官府一分银、一粒米。”
“农户在田埂写的《耕读谣》、渔女在船头唱的《渡海曲》,都能在这里找到。”
“这才是真正的民间文化,不沾权力的铜臭,只藏百姓的真心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南齐众人,话里藏着刺:
“反观南齐,虽也提民间,却处处有官府影子。”
“怡红院的模型要顺天府背书,文化册要翰林院审核,说到底还是离不得权力扶持,算不得纯粹的民间文化。”
周边小国使臣纷纷点头,滇国使臣轻声附和:
“北徐这《文钞》确实纯粹,民间文化本就该离权力远些。”
北徐使臣见状,嘴角笑意更深,仿佛举办权已是囊中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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