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毕竟《蓝星故事集》和《蓝星诗词集》早已经传遍盛京。
众人意识到自己失态,连忙捂住嘴,压低了声音。
然而却还是嘟囔:
“本来就是他们不对嘛!”
“抄了戏还敢光明正大降价,哪有这么欺负人的!”
阿福看着几个姑娘义愤填膺的模样,心里的担忧少了些。
至少大家都没慌,还想着怎么应对。
可他还是忍不住往时念的房间望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不知道念姐醒了之后,会怎么处理这糟心的事。
怡红院的灯笼渐渐亮了,暖黄的光映着空荡荡的大堂,更显冷清。
浅醉让凝霜她们先回房休息,别在戏台边待着。
看着台下空座位,只会更难受;
晚晴拿着账册坐在账房里,对着今日寥寥无几的营收数字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;
香巧蹲在戏台边,用石子在青石板上画圈,嘴里不停骂着“不要脸”。
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棂,在怡红院后院的堂屋洒下片暖橙,把桌椅都染得柔和。
时念刚端起吴婶递来的银耳羹,瓷勺还没碰到唇边,就见阿福的身影在门口晃了晃。
只是他的脚步却十分迟疑,迟迟没敢进来。
手里攥着块皱巴巴的蓝布巾,指尖都快把布巾绞出洞来。
“阿福?”
时念笑着招手,眼角的青黑还没散去,眼下的疲惫却淡了些,透着股松弛的暖意。
阿福这挪着步子进来,头埋得低低的,目光落在时念面前的银耳羹上,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“念姐……”
他张了张嘴,声音比平时轻了半截,“您……您醒了?”
话一出口就觉得多余。
时念明明正端着碗,他又慌忙补充。
“吴婶说您熬了一整夜,没睡好,身子没事吧?”
时念放下瓷勺,指了指对面的凳子,语气温和:
“坐吧,这银耳羹熬得糯,你也尝尝。”
“我没事,就是累了些,睡了几个时辰就缓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