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虽然都嘴笨说不过人,但打架还是会的!谁要是欺负你,我们定会护你们周全!”
“还有我!”
十二拿着把木剑,耍了个剑花。
“我这剑虽是木头的,但敲人脑袋也还是疼的!”
温家要是敢给流芝气受,他就扛着剑去他们家门口唱戏,让全盛京都知道!
姑娘们也跟着点头,浅醉拉着流芝的手,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。
“我们正排新戏《凤求凰》呢,卓文君的角色一直给你留着,就等你回来演。”
“温家要是敢拦,我们就把戏台搭到他们家巷口,天天唱给街坊邻居听!”
流芝望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。
阿福的憨笑、十二的莽撞、浅醉的温柔、念一的认真,眼泪忽然掉了下来。
明明这话他们说过很多次,可每次听都还是想哭。
她知道他们是想告诉自己,他们都是家人,是依靠。
豆大的泪珠砸在糯米藕的糖汁里,溅起小小的糖花。
她以为嫁入书香门第,总要收敛锋芒,学着做个规矩的少夫人。
却没想在怡红院,永远有人记着她的梦想,护着她的棱角。
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,再哭糯米藕都凉了。”
吴婶递过帕子,说着瞪了一眼跟着瞎起哄的一群人。
“你们也是,好好的非要说那些作甚!”
流芝如今也已经十七了,难道还能不明白他们心里到底如何想的?
时念没去凑热闹,就静静的等着吴婶收拾残局。
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怕她,她说话也有分量,可不知从何时起,大家对她的敬畏感就消失了。
如今这满院也就吴婶还能压得住他们了。
她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温简明。
他正望着这热闹的场景,嘴角噙着浅浅的笑,眼里满是温柔。
时念轻轻抬了抬下巴:“温简明你可瞧见了?流芝在这儿,有这么多人疼着。”
温简明一愣,随即明白过来,对着时念深深一揖,语气诚恳得像在立誓。
“念姐放心,简明这辈子,都会对流芝好。”
“她想唱戏,我便帮她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