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芝顿了顿,眼角的光像淬了星子,亮得更明显:
“我跟父亲和简明说,想常回怡红院唱戏,他们都答应了。”
“简明说,只要我喜欢,什么时候来、唱多久都成,还说要帮我抄新戏本呢。”
“那温夫人呢?”
阿福凑得更近了,眼睛却瞪得溜圆,“她没拦着?没说妇道人家该在家理事,不该抛头露面之类的话?”
提到温母,流芝的声音轻了些,却依旧带着笑意:
“母亲没说话,算是默认了吧?”
“默认就是答应了,这样就好!”
几人说话间,时念从里面出来。
流芝望着时念,忽然屈膝福身,动作比在温家学的规矩还标准。
这是她打心底里的感激。
“谢谢念姐,若不是您当初说嫁了人也能守着戏台,我断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这话。”
“谢我做什么?”
时念伸手扶起她,“这体面不是我给的,是你自己挣来的。”
正说着,吴婶端着一碟糯米藕从后厨出来,粗瓷碟上冒着白汽。
“快尝尝!知道你今天回门,特意多放了两勺桂花蜜,还是你喜欢的甜口。”
流芝刚接过碟子,就见念一拎着壶刚温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