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离开温府时,雪又下了起来,比先前更大了些,落在肩头瞬间就能积起薄薄一层。
时念坐在马车上,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。
她掀开车帘,对车夫道:“去盛京书院!”
书院的梅花开得正盛,白梅映着白雪,美得像幅画。
有个小厮正拿着扫帚扫雪,见时念进来,手里的扫帚顿了顿。
“时老板?这大雪天的,您怎么来了?”
“你们山长可在?”
那小厮放下扫帚,“山长在里间,请随我来。”
时念跟着他往里走,却不料那小厮突然提起一件事。
“前几日有个姓刘的学究说过闲话,说温家娶青楼女子是枉读圣贤书。”
“当时不少学子都跟他吵了一架,总之还闹得挺大的。”
时念眼睛眯了眯,追问:“那刘学究是何人?”
小厮四周望了望,压低声音,“听说是太子伴读刘公子的启蒙老师。”
时念心一沉,果然是太子党羽。
时念谢过小厮,转身往外走,梅枝上的雪落在肩头,冰凉刺骨。
小厮见她往外走,疑惑问道:“时老板不进去了吗?”
时念摆摆手,“今日本是来送请帖,倒是我太心急,忘记带来,明日我让人送来。”
回到马车上,时念对车夫道:“去梁王府!”
梁王府门前。
守门的侍卫见时念的马车到了,没多问就直接引着她往里走。
许澜沧正临窗看雪,墨色锦袍的下摆扫过棋盘,带起颗未落的白子。
他指尖一勾,白子稳稳落定,堵死黑子所有退路。
许澜沧抬眸瞥了一眼时念,声音淡淡:
“倒是稀客,大雪天的,不在怡红院为你院里待嫁的姑娘做准备,怎么跑我这儿来了?”
玉扳指在他指间转了转,目光里带着点似笑非笑。
“流芝的事,想必殿下应该已经听说了。”
时念开门见山,没心思绕弯子。
“我想知道,殿下可有眉目?”
许澜沧闻言轻嗤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