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打断他,目光直直落在温母身上,语气平静。
“流言是真是假,您心里比谁都清楚。”
“流芝在怡红院这些年,只唱戏、不接客,温公子日日去听戏,难道还不清楚她的为人?”
“至于温家的传家镯子,是你温家心甘情愿赠予流芝的,与她无关。”
“且不说你们现在还未送出,即使送出了手,现在也大可收回。”
“但还望你慎用那些污秽之言糟践人,你瞧不上的女子,是我从泥里拉起来、护在掌心疼了几年的姑娘。”
她没偷没抢,凭本事唱戏,凭真心待人,不是供人嚼舌根的谈资!
温母被噎得说不出话,然而眼泪还在往下掉。
“可……可外面都在说,都说她……”
“外面还说《蓝星诗词集》是妖言惑众,会教坏读书人,可事实呢?”
时念的声音冷了几分,目光扫过堂屋。
“流言本就是捕风捉影,若是温家连分辨真假的心思都没有,只跟着外人骂自己未来的儿媳……”
“那这婚事,不是你们温家不同意,而是我怡红院不愿嫁女!”
温父忽然重重咳嗽一声:“时老板,内子只是一时糊涂,被流言冲昏了头。”
“还请放心,温家的婚事,不是几句闲言碎语就能改的,婚期不变,明日我就派人去街上贴告示,澄清流言!”
他转向温母,语气冷了一个度。
“你要是再敢提退婚,就收拾东西回你娘家去,别在温家丢人现眼!”
温母的哭声戛然而止,望着丈夫铁青的脸,又看了看儿子泛红的眼眶,终究没敢再作声,只是攥着帕子的手还在微微发抖。
温简明忙给时念斟茶,指尖还在发颤,茶水都溅出了几滴。
“时老板,您查到是谁在背后造谣了吗?我这就去报官,不能让他们这么污蔑流芝!”
时念接过茶盏,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,却没暖透她心底的凝重。
“还在查,但这流言来得太蹊跷,怕是冲怡红院来的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温家父子。
“大婚那日,我会让人伙计护着流芝过门,不管是谁敢拦路造谣……”
她都不会放过!
就算闹到金銮殿,她也认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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