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话里却带着几分刻意的松动。
“他还说,有位故人托他带了些东西,非得当面交给我才放心。”
“哐当——”
小柱子手里的柴刀再次掉在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他慌忙弯腰去捡,指尖却抖得厉害,连柴刀的柄都握不稳,好几次才把刀攥在手里,脸色也白了几分。
廊柱的阴影里,时念静静地站着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她侧头对身侧的浅醉压着声线,语气笃定:“按计划行事。”
浅醉点了点头,转身往账房的方向走。
路过小柱子身边时,故意脚下一绊,撞了他胳膊一下,皱着眉道:
“走路看着点,毛手毛脚的,要是撞翻了东西,可如何是好?”
小柱子吓得一个激灵,连连往后退了两步,低着头道:
“浅醉姐姐对不住,对不住,是我没看路。”
待浅醉走远,小柱子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,见没人注意自己,便攥着柴刀,脚步匆匆地往后院的柴房溜去。
柴房里堆着半垛干草,墙角有个不起眼的狗洞,洞口被几块松动的青砖挡着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小柱子蹲下身,警惕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,确认没人后,才从干草堆里摸出个油纸包。
里面裹着半截炭笔和几张糙纸。
他咬着炭笔的一端,在纸上飞快地写:
【沉碧明日午时约见柳姓男子,地点西街茶馆,后似要同游画舫。】
写完后,他盯着同游画舫四个字看了片刻,像是觉得不妥,又用炭笔狠狠划掉,改成了【似有私情】。
做完一切他这才小心地将纸卷成细得能穿过砖缝的小卷,蹲在狗洞前扒开外侧松动的砖,把纸卷塞了进去,又把砖按回原位。
反复摸了两遍,确认看不出痕迹,才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他深吸一口气,直起身时,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木讷。
可转身的瞬间,他却撞进了一双清亮的眼睛里。
“小柱子?”
时念抱着胳膊站在门口。
月光从她身后的窗棂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,将小柱子整个人都罩在阴影里。
小柱子吓得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,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