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都发颤:
“念、念姐,我、我肚子疼,去了趟茅房。”
“哦?”
时念挑了挑眉,目光落在他袖口沾着的干草屑上,“茅房里会有干草?”
小柱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动了动,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攥着柴刀的手又开始发抖。
时念却没再追问,只是淡淡地吩咐:
“明日吴婶要做桂花糕,你去库房多领些糖霜回来,别误了时辰。”
“是、是是!”
小柱子如蒙大赦,低着头,几乎是逃一般地跑出了柴房。
看着他慌乱的背影,时念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。
她想起一个月前在牙行见到小柱子的模样。
他是牙行里最瘦小的孩子,面黄肌瘦,身上还带着伤。
她见他可怜,才把他带回院里,想着让他能有口饱饭吃。
可没想到……
“念姐,真要按计划来吗?”
浅醉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忍。
“他年纪还小,或许是被人胁迫的。”
“慈不掌兵,也掌不了院。”
时念望着柴房的方向,眼神冷了几分。
“今日我放过他,明日就会有更多人拿着怡红院的信任当刀子,到时候,遭殃的就是院里所有人。”
夜渐渐深了,盛京城的更鼓声敲过三响,四下里只剩下零星的犬吠。
宁府的书房里,宁翰之正对着一盏孤灯发呆,案上摆着那截从狗洞取回的纸条。
随从赵三站在一旁,忍不住劝道:
“公子,这事恐怕不对劲。”
“那怡红院的时念精得像只狐狸,哪会让这种私密事轻易露出来?说不定是个圈套。”
“圈套?”
宁翰之冷笑一声,将纸条狠狠拍在案上,声音里满是不甘。
“就算是圈套,本公子也得去瞧瞧!只要能抓到那些贱人跟男子偷情的证据,看她怡红院还怎么在盛京立足!”
他指尖捏着纸条,指节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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