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心中所爱,唯有你! 霁延策……不过一介臣子,岂能与你相提并论?”
这番话说完,那心口的绞痛骤然加剧,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穿刺!君裕泽脸色煞白,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起来,全靠强大的意志力才勉强维持坐姿。
沈锦穗将他这番痛苦挣扎与违心宣言尽收眼底,非但没有丝毫感动,反而觉得荒谬至极。她忍不住轻笑出声,那笑声清脆,却讽刺无比:“陛下说这话……不觉得是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么?”
她缓步上前,目光如手术刀般剖析着皇帝强撑的狼狈,“您这‘爱’字说得如此艰难,连自己都说服不了,又何必拿来搪塞臣妾?”
她走到他面前,微微俯身,红唇贴近他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,吐出的字句却比刀锋还利:“但凡您找个别的、不知内情的妃嫔说这番话,臣妾或许还能勉强想得通您是在演一出帝王深情的戏码。可您偏偏对臣妾说……”
她直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神充满了怜悯与戏谑,“陛下,您到底是想要气死您心里那个‘他’,还是想先把自己给别扭死?”
君裕泽猛地抬头,对上她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的眸子,所有强装的镇定与违心的深情都在瞬间溃不成军。
他被这番连消带打、句句戳破真相的话怼得哑口无言,体内的剧痛和被她拆穿的狼狈交织在一起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他这场刻意与原主执念作对的戏码,在沈锦穗这面“照妖镜”下,显得如此拙劣可笑,简直成了自取其辱。
君裕泽强压下心口那阵翻江倒海的绞痛,额角的冷汗尚未干透,他便试图重新拾起帝王的威严,对着不远处气定神闲的沈锦穗,用一种近乎理所当然的语气,轻轻招手:
“过来,替朕宽衣。” 他想用这种最寻常的侍寝流程,来掩饰方才的失态,重新确立主导权。
沈锦穗闻言,非但没动,反而随意地走到一旁的花梨木软凳前,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,甚至还调整了一下裙摆。她抬起眼,目光平静无波,说出的话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警告:
“陛下,臣妾劝您,若是还想让这颗心好受些,今晚最好……什么都别做。”
君裕泽瞳孔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