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,我改姓为宋。
那时义兄已是朝廷中的官员,本想引我读书识字,走科举正途。
奈何我性情疏阔,呆不惯官场,便去了江湖。”
“后来……生许多意外,总之,我行走江湖,与义兄几乎断了联系,再得知他的消息时,他却已被抄家,身异处。
我因常年漂泊江湖,又与他只是义兄弟之名,许多人不清楚我们这层关系,方才侥幸逃过一劫。”
他提及那段行走江湖的经历时,言语含糊,显然刻意省略了许多惊心动魄的过往。
叶鹤眠心知这些往事多半与玉牒案本身无直接关联,便也不去深究。
何况对方若不愿细说,追问亦是徒劳。
“于是我进入六扇门。
这是我身为江湖人,唯一一种可以进入朝廷的方式。
多年来,我一直在追查义兄的那个案子,还有他留下的唯一一个女儿……可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。
我以为她已遭遇不幸……直到今日,我才知道,她竟然就在京城,就在满春院。
陆少卿将她秘密安置在那里。”
“几日前,我才见过她,却不曾认出。
她幼年时,只起了个乳名,后来我行走江湖,竟连她的闺名、样貌也不知晓。”
宋云深的表情十分晦暗,“倘若我能早些现她的身份,也不至于令事情变成这般样子。
如今,她……令仪被关进诏狱,定然是朝廷不愿重翻旧案,准备将她处死。
而陆少卿昏迷不醒,也不知究竟生了何事。
我义兄的女儿为何会这般重要?”
他说这话时,眼睛紧紧盯着叶鹤眠。
李云青和萧慕灵也是如此。
叶鹤眠意识到,在他们看来,陆墨书与自己是同一阵营,甚至陆墨书是听命于自己的。
那么陆墨书将令仪藏匿于满春院的缘由,叶鹤眠也必然知晓。
可惜,他对此确实一无所知。
叶鹤眠如实回答:“我也不知。”
李云青和萧慕灵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,宋云深手掌撑在桌子上,沉声道:“你、徐生、陆墨书究竟是达成了怎样的同盟,又是为了怎样的目的行动?令仪为何会被牵扯进去?陆墨书分明是知道玉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