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裴长卿才满意地放开了裴翎舟。
这位原先沉稳的皇子,差点被吓出眼泪。
“好,这样一来就没问题了。”
裴长卿抓着一个瓷瓶放进怀里。
这样的瓷瓶他已经收集了五个。
“翎舟啊,干得好,之后有什么事,尽管找皇兄,我会帮你的。”
裴翎舟已经快哭出来了。
但裴长卿伸出手,显得十分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头:“哎,不用这么怕我。”
“如果出了意外,皇兄可是会想办法保护你的。
当然,反过来,你可也要对皇兄温柔一点。”
裴翎舟听得云里雾里,他只能呆立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裴长卿带着那个冷面护卫,大摇大摆地消失在御花园繁复的花木掩映之中。
“欺负小孩,真是让我良心作痛啊。”
走远以后,裴长卿摸摸胸口。
沈凡安瞥了他一眼,似乎很想说一些“你也有良心”
之类的话。
但他克制住了,只是提醒:“请您勿要向他人随意提及这些事。”
“他只是个小屁孩,懂什么呢?”
裴长卿道。
“不说这些了,走,接下来咱们要去的地方才是重点。”
他示意沈凡安附耳过来。
沈凡安心中虽然有了那么点预料,但听见裴长卿的话时,脸上的表情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失控,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我们出宫,去皇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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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是宋捕头。”
叶鹤眠客气道,尽管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客气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久仰。
说起来,您姓宋,与某个姑娘、某个早已死去的玉牒所官员的姓氏一致。
虽说宋也算是个大姓……”
但宋云深出现在这里,那姓氏就不是什么巧合了。
宋云深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,沉声说道:“宋正德,是我的义兄,也是我的恩人。”
叶鹤眠安静地点头。
宋云深道:“我幼年因意外,失去父母,孤苦无依,恰好遇见了义兄。
他与我结拜为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