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紧紧抱在怀里。
郑爱国在旁边抬起粗糙的大手,笨拙地摸了摸女儿的头。
“行了,我们得去赶车了。”谢冬梅看了一眼手表,拉着郑爱国转身,“你快回宿舍去吧,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一家三口依依不舍地道了别,直到郑思瑶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的拐角,谢冬梅才收回目光,带着郑爱国去招待所拿了行李,直奔火车站。
回江城的火车上,郑爱国还沉浸在送别女儿的伤感里,一路都没怎么说话。
直到两人提着行李走出车站,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回医馆的时,正好要经过谢向阳开的那家‘回春堂’。
“哎?冬梅你快看!”郑爱国使劲拽了拽谢冬梅的胳膊,手指着前面,“那……那不是谢向阳的医馆吗?怎么回事?招牌怎么给拆了?”
谢冬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,原本挂着‘回春堂’三个描金大字的招牌,此刻正被两个工人用撬棍费力地往下拆。
‘回春’两个字已经被拆了下来,孤零零地剩下一个‘堂’字挂在那儿,看着说不出的萧索。
“这才几天功夫啊?”郑爱国脸上满是不可思议,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,“我就说嘛,歪门邪道长久不了!想跟咱们家斗,他还嫩了点!”
谢冬梅却没他那么乐观。
她眯着眼睛,看着那几个正在干活的工人,又看了看医馆里头。
奇怪的是,虽然招牌拆了,但里面的桌椅、药柜,都还摆得整整齐齐,根本不像是要关门的样子。
“过去问问。”谢冬梅说着,就迈开步子走了过去。
“师傅,跟您打听个事儿,”郑爱国抢先开了口,递过去一根烟,“这家医馆怎么不开了?我瞧着前几天才开张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