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员的眉毛挑了一下,有些意外。
这两样可都不便宜,没想到这看着普普通通的一家子,出手还挺大方。
她的态度立马热情了三分:“哎哟,同志您可真有眼光!防晒霜得从里头库房拿,这保温杯您瞧瞧‘鹿牌’的,全省里顶好的货,保温保凉一天一夜都不带变的!”
谢冬梅直接拍板:“就要这个了,防晒霜也拿一瓶。”
付了钱,郑爱国提着那个崭新的粉色保温杯,左瞧瞧右看看。
谢冬梅却没停下,拉着他又拐进了一条老街,钻进了一家散发着浓郁药草香气的中药铺。
“老板,给我按这个方子抓药。”她递过去一张早就写好的纸条,“金银花、菊花、淡竹叶、荷叶……都给我用最好的。另外,帮我分成小包,用纱布包好。”
药铺老板是个老头,接过方子一看,眼神立马就亮了:“嘿,您这是行家啊!这方子清热解暑,平和得很,夏天喝最是舒坦。得嘞,您稍等!”
*
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医科大学,正好赶上郑思瑶她们开完班回宿舍。
郑思瑶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树荫下的父母,眼睛一亮,小跑着过来:“爸!妈!你们怎么还没走?”
“等你呢。”谢冬梅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,一样一样地交代,“这个保温杯,军训以后每天都带身上。这里头是祛暑茶,一天一包,用开水泡着喝,不许偷懒。”
她又把那瓶雪花膏塞到闺女手里:“还有这个,叫防晒霜,每天早上出门前,脸上、脖子上、胳膊上,所有露在外面的地方都得抹匀了,听见没?不然军训下来,你非得变成一块黑炭不可!”
郑思瑶看着手里的东西,又看看母亲严肃又关切的脸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。
“妈……”她声音带着哽咽。
“乖女儿,别哭啊!”谢冬梅一边安慰一边把手搭在了女儿的手腕上。
几秒后,她松开手,脸色缓和了些:“嗯,还行。但记住了,军训再累,也得按时吃饭睡觉。身体是自个儿的,别仗着年轻就瞎折腾,有任何不舒服就立刻跟老师打报告,知道吗?”
“知道了,妈。”郑思瑶用力地点头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