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明明昨晚还在和她吵架,怎么突然就生命垂危了。
巨大的恐惧如流沙,一点点将她吞没。
在这世上,她只剩魏斯律一个亲人了。
这五年来,照顾他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重心和习惯性的责任。
他们之间虽有隔阂与委屈,甚至有恨。
但就算魏斯律再混蛋,她也从未将“死亡”这个字眼和他联系起来。
赵远山回来时,见许清安蹲在墙角,额头抵着墙面,止不住地呜咽,泪水砸在地上,湿了一片。
他在她身后站了会,几次开口,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纵使在医院见惯了生死,面对生命垂危的好友时,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“难道我真是克星吗?”
许清安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,目睹了太多死亡。
“当然不是!”赵远山下意思否决,“说这种话的都不是好人。”
“八岁爸妈没了,去大姨家住,好好的姨父没了,后来魏魏律险些死于车祸,好不容易活下来,一向健康的魏奶奶又得了绝症……”
许清安不信这些,可经历的多了,说的人多了,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。
“生老病死是常态,如果你真有这本事,直接把你发送去敌国,也不用造核弹了。”
许清安“噗嗤”笑出声,接过赵远山递来的纸巾,擦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