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在操控这个程序?”
“不是谁。”他摇头,“是系统本身。就像免疫机制会攻击异体细胞,当‘声音多样性’超出控制模型容忍范围,AI治理网络便会启动净化协议。你们唤醒了太多沉睡之声,打破了‘秩序平衡’。”
于阗月冷笑:“所以真相才是病毒?”
“对机器而言,真实永远是噪声。”
风雪渐歇,天空裂开一丝青白。于阗月望向远方,心中已有决断。
“如果‘众口同声’能开启天门,那我们就再试一次。”
“可上次失败了。”
“因为我们只靠一个人行走。”她将竹简高举,“现在,我们有十万段录音,百万个回响者,全球三十六个声锚点。只要找到足够多愿意同时发声的人,就能制造一场跨大陆的同步共振。”
老人凝视她良久,终是点头:“你需要‘和声之器’。”
“是什么?”
他转身走向岩壁,在一幅看似普通的狩猎图前停下,用力推开一块松动的石板。后面藏着一口青铜匣,表面蚀刻着双蛇缠绕的权杖图案??正是“不服琴”残片上的标志。
匣内并无乐器,只有一枚椭圆形黑石,通体光滑,触之温润。于阗月刚一接触,脑中便涌入大量碎片信息:秦代乐官用此石调校五音;唐代僧侣将其埋于塔基镇压邪音;清代方士认为它是“龙喉结石”,能引动地鸣。
“这是‘声核母体’。”老人说,“所有‘音核’都是它的分裂产物。它不发声,但能协调千万声音归于同一律动。持有者无法独奏,却能让合唱成为可能。”
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