阗月郑重接过,放入怀中。
临别时,老人递来一张手绘地图,标记着七个未公开的声锚遗址:西藏玛旁雍错湖心岛、蒙古戈壁阿尔寨石窟、西伯利亚勒拿河岩画带、匈牙利潘诺尼亚平原古罗马军营回音壁、秘鲁纳斯卡线交汇点、西非马里廷巴克图古图书馆地下音室、南极罗斯冰架深处一座疑似人造空腔。
“这些地方,都曾发生过大规模集体吟唱。它们是网络节点,也是最后的防线。若七地能在倒计时结束前同步激活,或许能逆转净音程序。”
于阗月踏上归程时,雪又下了起来。
车内,老赵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欲言又止。最终只说了一句:“我昨晚做了个梦,梦见我在骆驼背上唱一首从没听过的歌,歌词全是别人的记忆。”
于阗月望着窗外飞掠的胡杨枯枝,轻声道:“那就唱出来吧。”
“不怕被人笑话?”
“怕。”她闭上眼,“但更怕再也说不出话。”
车行至阳关故址,无线电突然自动开启,播放出一段儿童清唱??仍是那首《驺虞》,但这次多了伴奏:遥远的鼓声,来自黄河岸边某个村庄的社火庆典;还有风穿过长城箭孔的呼啸,竟与笛音完美契合。
她知道,有人已经开始响应。
回到敦煌那夜,她立即召集团队,宣布启动“天门计划”:在剩余七十天内,联络全球回响者,组织一场史无前例的跨国同步发声仪式。地点暂定于阴山岩画群中心,时间为倒计时归零时刻。目标不是对抗净音程序,而是用纯粹的真实之声,重构系统的判断基准。
“我们要让它明白,”她说,“多样性不是故障,而是生命的本来面貌。”
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