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则撇出一道锋利的弧度,下唇几乎要撇到下巴,露出一小截泛白的牙龈,语气里的讥讽像撒了把碎冰,又冷又硬:“切!
原以为你这种人,就只会用那些下三滥的眼神在人身上打转耍流氓——”
说到这儿,她故意顿了顿,眼珠子在路人脸上溜了一圈,像是在打量什么稀奇物件,尾音拖得老长,带着股慢悠悠的刻薄:“没想到啊,还会装模作样地端着茶杯品茶、念几句酸诗——”
最后几个字“倒真是让我‘刮目相看’呢”
,她说得又轻又冷,每个字都像裹着层寒霜,尤其是“刮目相看”
四个字,被她咬得格外重,尾音里的嘲讽明晃晃的,像是在说“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”
。
说完,她还故意往旁边挪了半步,拉开距离,仿佛怕沾染上什么似的。
“嘿嘿。”
路人低笑两声,喉结在脖颈间轻轻滚动,眼神故意在她因憋气而起伏的胸前打了个转,才慢悠悠开口,声音里裹着几分促狭:“诗嘛,确实是好‘湿’。”
他特意把“湿”
字咬得又重又软,尾音像根羽毛似的搔过去,“可惜啊,这‘湿’里的真正滋味,怕是你还没尝过。”
“你——”
沈嫚的脸颊“腾”
地泛起一层薄红,像是被这话烫了一下。
她柳眉瞬间拧成个疙瘩,抬手往腰侧一叉,语气硬得像块石头:“哼!
这点文字游戏谁不懂?地球人都知道你在胡扯!”
她仰着下巴,脖颈绷出一道倔强的线条,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,嘴上依旧不肯认输,“少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,满脑子装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!”
路人刚要张开嘴,想再逗沈嫚几句,旁边的长毛早就按捺不住了。
他一手死死捂着嘴,指缝里都要漏出笑声来,另一手捏着鼻子,像是怕笑出声来似的,肩膀抖得像筛糠,连带着脑袋都跟着一点一点的,喉咙里出“嗬嗬”
的怪响,活像只被捏住脖子的公鸭。
他眼珠子在沈嫚和路人之间骨碌碌转了两圈,像只瞅准了空子的狐狸。
见沈嫚正蹙着眉,右手捏着帕子往额角扇风,嘴角还抿着点没散的气劲儿,显然没防备旁的,当即心里一乐,脚下跟装了弹簧似的,猛地猫下腰,脊梁骨弯得像张弓,悄没声儿地凑了过去。
那架势活像要跟她说什么掉脑袋的秘密,肩膀微微耸着,脑袋恨不得直接搁到沈嫚肩上。
嘴巴离她耳朵不过寸许,连呼吸都能扫到她鬓角的碎上,自己鬓角那几缕没梳顺的头,更是蹭得沈嫚耳廓痒痒的,惹得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。
他声音压得像蚊子哼,气音里裹着藏不住的促狭笑意,尾音却故意拖得长长的,拿捏着分寸——既让沈嫚听得真切,又刚好能让几步外的路人捕捉到零星字眼:“嫚嫚,他刚才说的那个‘湿’……”
说到这儿,他故意顿住,眼珠子斜斜瞟向沈嫚,见她果然蹙着眉,眼里带着点懵懂的疑惑,显然没反应过来,当即憋不住,用更低的声音补了句,气音里的笑都快溢出来了:“是你身上的那个‘湿’……”
最后那个字说得又轻又黏,像根羽毛似的,轻轻搔过沈嫚的耳朵,偏又让路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说完还不算,飞快地直起身,往旁边跳开半步,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沈嫚,等着看她脸红的模样,活脱脱一副恶作剧得逞的顽童相。
说罢,他飞快地朝沈嫚胸前瞟了一眼,眼珠子在那起伏的弧度上打了个转,又慌忙收回来,生怕被抓个正着。
同时,他抬起右手,食指和中指并拢,在自己胸口虚虚点了点,动作又快又隐蔽,却带着十足的暗示意味。
做完这一切,他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