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不等柳叶反应过来,他“咔哒”
一声拉开门,冲她眨了眨眼,转身就溜,军靴踩在楼道里的脚步声里都裹着藏不住的笑。
身后传来柳叶气呼呼的声音:“谁要跟你挤!
臭流氓!”
路人脚步没停,心里却更乐了——这小妮子,总算被噎得说不出胡话了。
把柳叶拉到客厅,路人语飞快地交代着:“水壶在厨房水槽边,杯子用架子最上层那个;中午要是饿了,冰箱里有面包;别乱进柳黎她们房间——”
他指了指墙上的挂钟,分针正指向“1o”
,“我出警去了,晚点回来。”
柳叶抱着胳膊站在原地,气鼓鼓地“嗯”
了一声,眼睛却瞟着别处不看他。
路人没再多叮嘱,转身抓起门边的装备包往肩上一甩,金属扣“咔嗒”
撞在一起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,军靴踏得楼梯“咚咚”
响,远远就看见5615警车停在树荫下,周队正摇下车窗抽烟。
拉开车门坐进副驾,他手忙脚乱地系好安全带,又拽了拽腰间的武装带,确保装备都带齐了,才侧头朝周队咧嘴一笑,露出点不好意思的急色:“好了周队,让您久等了,咱们出吧!”
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额角的汗珠上,亮闪闪的,刚才跟柳叶拌嘴的紧绷感散了些,只剩下外勤人员特有的利落劲儿。
周队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,瞥了他一眼,嘴角噙着笑动了车子:“这就对了,干咱们这行的,就得随时拎得清。”
路人刚系紧安全带,就见周队一手搭在方向盘上,侧过头来看他,眉头微挑,脸上带着点明知故问的戏谑,语气慢悠悠的:“去哪儿呀?”
路人愣了一下,眼里浮出几分莫名其妙的疑惑,指了指车载电台:“不是……有警情要出吗?刚才那警报声……”
周队“嘿”
地笑出了声,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。
他慢悠悠地解释,语气里满是自鸣得意的得意:“你不问,我还真差点忘了说。”
他顿了顿,往椅背上一靠,嘴角翘得老高:“刚才见你被那小妮子缠得焦头烂额,脸都快憋紫了——”
他冲路人挤了挤眼,带着点“我够意思吧”
的神情,“所以啊,山人我就略施小计,用自己手机给单位值班室拨了个电话,谎称街心口有警情,这不就顺理成章把你给捞出来了嘛。”
路人这才恍然大悟,看着周队那副“快夸我”
的模样,又气又笑地抬手拍了下额头,指腹蹭过梢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周队,您这……可真是让我白紧张了半天。”
话虽这么说,眼底却漾开点感激的暖意,刚才被柳叶搅出来的烦躁,早散了大半。
周队笑得更欢了,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:“帮你解围还不乐意?这要是真等个警情,你小子指不定被那小丫头片子缠成什么样呢。”
说着,他动车子,方向盘一打,警车缓缓掉过头,“走,送你回单位销假,顺便……给那帮等着看你笑话的家伙一个交代。”
路人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,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——这老狐狸,心思倒是比谁都活络。
听完前因后果,路人心里那股子憋闷豁然散开,像被捅破的乌云透出了光。
他猛地攥住周队的右手,掌心的粗糙蹭过老刑警布满茧子的指节,力道大得差点把对方的手捏红,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激动:“周队,太谢谢您了!”
他使劲晃了晃周队的手,眼里闪着真切的感激,语气里还带着点后怕的庆幸:“真不是吹,刚才那阵仗,再被那小妮子缠下去,我非得被她玩死不可!”
他松开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