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装什么委屈巴巴的受害者?"
嗤笑声混着血丝喷溅在冰冷的门板上,他屈指重重叩击,"
当我不知道这铁门后面藏着什么腌臜玩意儿?是从十三陵盗来的陪葬品,还是能灭城的生化毒剂?"
腰间短刀出鞘时带起半道寒芒,刀刃精准抵住老人喉结下方凹陷处,随着说话节奏轻轻颤动,在苍白皮肤上压出细密血珠。
月光透过气窗斜斜切在他脸上,将冷笑镀上层霜雪般的冷光。
刀尖突然挑起老人歪斜的下巴,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:"
少拿共存的鬼话糊弄人!
"
尾音陡然拔高,惊得墙角老鼠窜出又缩回,"
七十年前你们烧杀抢掠,七十年后还想披着羊皮搞渗透?"
刀刃顺着脖颈纹路缓缓上移,在对方眼睑下方悬停,"
信不信我现在就挑开你的眼皮,看看里面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?"
老者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玄铁门,喉结如惊弓之鸟般上下跳动,浑浊的独眼死死盯着对方手中寒光流转的短刀。
路人漫不经心地用刀尖挑开自己袖口,露出小臂狰狞的旧疤,金属与布料摩擦的"
刺啦"
声让他浑身止不住地战栗,仿佛那刀锋已经贴上自己的皮肉。
"
你你敢动我!
"
他强撑着挺直佝偻的脊梁,暴起的青筋在枯槁的脖颈上突突跳动,声音却像被掐住脖子的老鸹般嘶哑颤抖。
染血的嘴唇剧烈哆嗦着,飞溅的唾沫星子混着血丝落在路人锃亮的皮鞋上:"
大日本帝国的势力遍布遍布华夏!
你今日动我一根手指,明日就让你"
话音未落,剧烈的咳嗽突然撕裂喉咙,暗红血沫顺着嘴角蜿蜒而下,洇湿了前襟绣着家纹的布料。
他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维持凶狠的模样,却在路人将刀刃翻转、用冰冷的刀背拍打自己脸颊时,不由自主地闭上眼。
睫毛疯狂颤动,冷汗顺着沟壑纵横的皱纹滑落,滴在胸口仍在渗血的伤口上,将早已凝固的血痂泡得软。
颤抖的双手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,指缝间还残留着方才被踹出的碎牙。
"
哟呵,戳到痛处啦?"
路人舌尖抵着犬齿出轻蔑的啧啧声,眉梢挑起一抹戏谑的弧度。
他歪着头吹了声悠长的口哨,手腕翻转间,短刀在掌心转出寒光四溢的花,刀尖精准勾住老头衣领的盘扣。
金属与布料摩擦的"
刺啦"
声里,他刻意放缓动作,像在拆解一件精巧的玩具。
"
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。
"
尾音拖着上扬的调子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。
他突然欺身逼近,呼吸喷洒在老人结满血痂的耳畔:"
怎么会干杀人灭口的脏活?"
话音未落,手腕猛地力,短刀如毒蛇吐信般划过前襟。
随着布料撕裂的脆响,暗红血珠顺着刀锋滴落,在水泥地上绽开细小的血花。
老头布满陈年伤疤的胸膛暴露在冷空气中,蜈蚣状的疤痕交错纵横,最狰狞的那道从锁骨斜劈至肋下,此刻正随着剧烈的喘息微微起伏。
路人眯起眼睛,刀尖轻轻点在其中一道凸起的疤痕上,金属的凉意让老人浑身战栗:"
瞧瞧这些印记——"
他突然加重力道,在疤痕上划出一道血痕,"
是南京城里的刺刀,还是731部队的烙铁?"
地下室阴冷的空气里浮动着铁锈与血腥的气息,应急灯忽明忽暗地闪烁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。
路人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