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天官的运气可真好。刚查到范家良头上,马上一命呜呼。范家良一死,崔天官今晚就能睡得安稳了。」
「你是说范家良被崔天官叫人灭口?」
「不是崔天官,那是谁?难不成是皇上替他遮掩?」
襴衫男打断两人的话,「崔天官做的事,虎头蛇尾,实在难看,幸好我们另有筹划,要是靠他,我们彰善瘅恶之举,恐怕就要半途而废。」
「什麽筹划?」
「需要我们做什麽?」
襴衫男说:「现在杨大洪丶左共之六君子因为莫须有罪名陷于牢狱,我辈当前仆后继,勇于担当,肩负起革奸铲暴之重任。
三个月俸禄没发,这是事实,陈荣安一家不能白死,我们继续弹劾户部,定要叫李起元向皇上讨要内帑银子。」
「李尚书是吾等前辈,如此相逼,恐怕不妥吧。」
襴衫男看了青衫男一眼:「李起元虽是我等前辈,可他依附阉党,背弃正道,已经跟我们不是一路人。
正是因为有这些儒理滓秽,正道才晦暗不明。」
暗纹直缀男摸着下巴说:「百官们被拖欠俸禄,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。而今这麽闹一闹,我觉得动静不够大,还无法震惊禁内。」
襴衫男胸有成竹地说:「又不止我们京官们拖欠着俸禄,京营和蓟辽边军也拖欠着饷银。
我和几位同仁联络了密云中卫和后卫,还有居庸关守御千户所等处。待我们这边催要欠俸有了眉目,那边就响应闹饷。
只有这样遥相呼应,才能给户部足够的压力,让李起元把内帑的银子全要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