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华的包间所在,其中一间最大的包厢里,围坐着二十几人。
有六部的郎中员外郎,有内阁的中书舍人,有都察院的左右佥都御史,还有几位六部的左右给事中。
都是官阶不高,却握有实权的中层京官,一干京官的中坚人物。
这些人喝着酒,听着隔壁帷帐的丝弦唱曲声,三三两两,低声议论着。
「陈荣安的案子,虎头蛇尾,闹了个笑话!」
「陈荣安的案子是陈荣安的案子,可京师里文武百官的俸禄,有三个月未发,这是事实!」
「那仁兄的意思是,该闹还得闹?」
「当然要闹!当官吃皇粮。我们给皇上办差,拿俸禄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?」
「上面的意思,这一次我们理直气壮,必须闹一闹,闹得越大越好。」
「怎麽闹?」
「还能怎麽闹?怠工,公文到手,不上传也不下达,丢之一边,不闻不问。」
「这个法子好,稳当,还找不到茬。」
「关键是我们用起来熟门熟路啊!」
一阵轻笑。
在角落里,三位男子聚在一起,轻声议论着。
襴衫男轻声说:「范家良死了。」
青衫男吓了一跳:「怎麽死的?」
「几人斗殴,后脑勺碰到石块,就这麽死了。」
暗纹直缀男讥笑道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