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用于国事,而非一人之享乐!」
青衫男脸色一变:「闹饷?这可是兵变啊!而今边事危急,再闹兵变,恐怕难以收场!」
襴衫男不以为然道:「此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。
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明白,而今危急时刻,只有我等正道之士出手,才能力挽狂澜丶匡扶倾覆。」
青衫男和暗纹直缀男对视一眼。
说得那麽高尚,还不就是煽动怂恿文官催欠俸,武官闹欠饷,让朝廷和边防混乱停摆,闹得京畿鸡飞狗跳,让深居宫禁的皇帝一夜三惊,让他产生不安全感,然后对现在的内阁丶六部不信任。
只要皇上生出换阁换六部的心思,早就准备好的「正道之士」就有机会取而代之,众正盈朝!
这套把戏,国朝以来不知闹过多少回,他们也越来越娴熟。
在蕴玉楼靠泡子河的一间雅间里,坐着七八人,有侍郎,也有翰林院的学士;有通政使,也有佥都御史,是正道之士的高层。
「现在关窍还在魏阉身上。现在他去了江都,巡查两淮盐务。
两淮比天津更富,我们就算想方设法把天津巡盐的两百万两银子要出来,两淮又填进去几百万两银子,还是白费劲。」
「希望南直隶的同仁们,能够心存浩然正气,与魏阉抗争到底,绝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,坚决不吐一两银子。」
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。
你叫别人舍生去填坑,当初魏阉在京师时,你怎麽不学杨涟左光斗他们,上疏痛斥魏阉?
有人摇头道:「魏阉凶嚣,南直隶的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