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扣。
是浔鸢前段日子送给他的。
收太子爷很多礼物,浔鸢不知道能送太子爷什么,有一次参加珠宝展无意间看到一对袖扣很适合太子爷,当即拿下送给他。
在那之后,她从蒋昱霖口中得知,太子爷特喜欢戴她送的袖扣,出入各种场合大多时候都戴。
浔鸢听到后觉得好笑,堂堂左先生,什么名贵的东西没见过,为一对袖扣,至于么,但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,心中升起欢喜。
自那之后,浔鸢无意中养成送太子爷袖扣的习惯,不拘价格,看到合眼缘的袖扣就买下。
左庭樾视线突然朝浔鸢的方向看过来,穿过人海,隔空与浔鸢对视。
浔鸢似乎从太子爷眼神中看到一闪而逝的笑意,深邃迷人。
王泽凯的父亲上前,和太子爷交谈,左庭樾顺势自然收回视线。
浔鸢垂眸,鸦睫垂下,掩住她眼中的波动。
苏锦年舔了下后槽牙,没别的,牙酸。
这俩人到底分没分,哪有分手的人像他们俩这样子。
酸掉牙。
“帅吗?”苏锦年在旁突然出声。
浔鸢不解,“什么?”
苏锦年指名道姓,“庭樾,帅吗?”
浔鸢古怪地看他一眼,眉眼倏然染上笑意,“看跟谁比。”
她特调皮,“比你,是帅的。”
苏锦年:……
他今天已经是第二次遭到无妄之灾,他仔细想,最近应该没招惹浔鸢,尽管她说的是实话。
苏锦年叹息,“跟庭樾比,也没人能说自已是帅的。”
虽然他长的不赖,但和太子爷比是比不过。
浔鸢笑出声,漂亮的脸蛋,一笑,容色更盛。
苏锦年不和美人计较,尤其不和欣赏喜欢的美人计较,他纯粹搞不懂,“浔浔,我没惹到你吧?”
浔鸢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一会儿时间驳我两次。”苏锦年伸手指,比出一个二。
季澜清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,嗤笑,“谁让你话多。”
苏锦年彻底无言,一个两个都欺负他。
浔鸢笑着和季澜清说几句话,自然地离开,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,小情侣在一起,她不当电灯泡。
寿宴还没正式开始,浔鸢没走两步被王泽凯的父亲拦住去路。
“商小姐”,王家主率先出声。
浔鸢脚步停住,面前的中年男人五十多岁,相貌周正,算不上帅,很有威严。
她不合时宜地想到,她父亲商缙若是在世,该是什么模样?
思绪转瞬而过,她道一句:“王参
谋
长。”
唤的是职称,不是更亲近一些的伯父。
王家主脸上的神色微不可察的一僵,浔鸢捕捉到,他是出乎意料。
“商小姐脖子上带的吊坠很别致。”他并没有在意这些细枝末节,直接道明来意。
浔鸢手指勾住黑色绳链,使力一拉,吊坠悬空落在两人眼前。
“王参
谋
长是说这个?”
王家主看着摆动的子弹形吊坠,眼前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脸,那是已经去世多年的人。
他颔首,“没错。”
浔鸢看着吊坠眼神里露出追思,她红唇轻启,闲聊一样,“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。”
“是我父亲去世前交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,他嘱咐我一定要好好保管。”
她眉眼流露出丝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