浔鸢在办公室看企划书时,秘书敲门进来,“老板,前台处有一位自称姓李的小姐想见您。”
“她叫李雨宁,说是想对她先前做的事情向您道歉。”
浔鸢失笑,是觉得她脾气好么,李雨宁竟然敢找上门。
“不见。”
不需要有交集的人,没有见的必要。
浔鸢手指搭在文件上,补充:“转告她,做人还是要身正,有些事可一可二没有再三。”
秘书听懂老板的话,老板这样讲就是那位李家小姐做过些“不正”之事,她领命出去,为防止前台转达不清,她去见那位李小姐一面,将老板说的话如数转述。
李雨宁明显被惊到。
那位商董事长已经看穿她的把戏。
可一可二不可再三。
第一次是她在寒山寺见到那位玉雪一样堆砌的人儿,名门世家养出来的清冷贵气,她想,这就是和那位太子爷有过纠缠的女人嘛,下意识的危机感,她将商浔鸢和王泽凯从山上下来的事散播出去。
第二次是母亲带她去港城左家拜访,她见过那位太子爷,英俊的皮囊和浪荡矜贵的气场,只一眼,就让她心神沦陷,得知家中想打开进入港城的道路,她主动提出联姻,在没有得到准备答复的情况下,说些混淆视听惹人误会的话。
两件事,全是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,凭心而论,她不光明磊落,难怪商浔鸢会说她立身不正。
她羞愧,也幡然醒悟,却是在李家已经付出代价后,她见到父亲母亲求人的卑微和忧愁,更加愧对父亲母亲的教导。
是她做错事,幸而还不算太晚。
*
五月,天气转暖,王泽凯邀浔鸢去参加他爷爷的寿宴,老人家高龄整寿,办的隆重。
浔鸢赴宴之前去一趟京郊外的墓地,祭拜父亲母亲。
山上的草木返青,青绿色的色泽从山脚绵延到山顶,景色宜人,流水潺潺,草木葳蕤。
浔鸢将带来的小雏菊和好吃的摆放在两人的墓碑前,她伸出手去擦拭两人的照片,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照片中的人影也再没有变老。
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。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。行道迟迟,载渴载饥。我心悲伤,莫知我哀。
浔鸢没说话,就坐在墓碑前好久,临走的时候,她看着两人的照片,弯唇轻笑,说:“等我下次来看你们。”
她利落地转身离开,微风拂过她的发丝,浔鸢神情坚定,像即将上战场的战士。
王家老太爷大寿这天,浔鸢穿一件白色的无袖过膝长裙,头发清汤寡水的覆在背后,耳侧几缕青丝垂落,脚踩一双裸色的跟鞋,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配饰,只有脖颈上一个黑绳穿着的子弹形挂坠。
她掏出请柬进门时,空气仿佛都安静下来,王泽凯最先注意到浔鸢的出现,他眼里闪过惊艳,一时看呆,顿几秒才上前去迎她。
“浔鸢小姐。”王泽凯嗓音里有惊喜。
非他没见过美人,实在是浔鸢今天的打扮太不同寻常,她几乎不穿白裙,记忆中没有她穿白裙的画面,还是这样一条充满初恋味道的素净长裙。
她肤色清透白皙,穿白裙也不会遮挡她的美,反倒更衬她肌肤莹白,清纯到极致,白月光一样的存在,她气质是清冷优雅的,揉杂她本身的故事感,配上那张漂亮的脸蛋,堪称纯与欲本身。
在场的男士和女士不约而同在看向她时眼前一亮,认识她的,知道她是商氏集团董事长,不是那么容易接近,不认识她的,纷纷和身边人打听。
浔鸢温笑问候:“王少。”
王泽凯看着她眼,由衷称赞道:“今天好漂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