缕缕的哀伤,像是对父亲的逝去仍不能释怀。
“商小姐节哀,你父亲在天上会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。”王家主安慰她。
浔鸢眸光莹莹,“我知道,父亲他最疼我。”
“商小姐的吊坠我有几分眼熟,可否给我看一眼?”
王家主是个不会拐弯的人,看起来让人觉得是个耿直的人。
“可以。”浔鸢将项链取下来递给他。
王家主手指在子弹形吊坠上摩挲几下,几息后,还给浔鸢。
“可能是我看错,多谢商小姐,打扰你。”他有些歉意。
浔鸢接过来,重新戴在自已脖子上,淡笑说:“没关系。”
王家主停留的时间不短,话说完后转身离开。
浔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面上没什么情绪,神色很淡,她转身往安静的地方走。
路过拐角处,左庭樾从旁走出来,抓住浔鸢的手腕,将人带到就近的一个房间。
“你干嘛?”
浔鸢看着不由分说出现将她带进来的男人。
左庭樾低眸凝她,眼神里情绪不明,他低声反问:“我倒想问问你想做什么?”
“和王家那位走那么近。”
浔鸢心“咯噔”一下,就说太子爷聪明,他这便已经起疑。
她两只裸露的胳膊攀上男人的肩头,眼神笑盈盈地看着他说:“怎么,太子爷吃醋啊?”
她巧笑倩兮,故意把话往争风吃醋的感情问题上扯。
左庭樾这会儿情绪并不好,低沉的嗓音也夹杂着寒意,“你是想说你眼光发生变化,对中年男人感兴趣?”
浔鸢顿住,切实感受到他的不悦,但这时候,她仍想着蒙混过关,“你非要这么说话么?”
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,眼神无辜又受伤,一双藕臂软软的搭在他身上,配上今日这身纯欲的白裙,杀伤力极强。
她在左庭樾面前惯会用这招,往往他也会顺着她轻轻放下。
左庭樾神色顿住,目光专注望她,低头,哑声:“是我说错话。”
浔鸢暗暗松一口气。
“浔浔”,他喊她,音色有些沉。
左庭樾伸手从她胸前划过,将那枚吊坠举到她面前,并不放过她,“这枚吊坠有什么含义?”
她和那位王家的那位交谈的画面他都看到,凭他对浔鸢的了解,她不会无缘无故和王家的那位接触。
浔鸢抿唇,“一枚吊坠,能有什么含义?”
左庭樾眸光微沉,“和你父亲母亲的去世有关?”
浔鸢抬眼看他,眼里生出点凉意,还有些其他的什么。
左庭樾知道自已说对,他不得不继续说:“王家的那位参谋长参与其中?”
浔鸢缄默不语,拒绝和他说话。
“从你允许王泽凯的接近就已经在布局。”他语气笃定。
“接近他,目的是他父亲,这枚吊坠藏着那些人想要的秘密,是不是?”
“你以身入局,是想将人都钓出来。”
左庭樾眼底墨色沉沉,嗓音都染上暗色,“浔鸢,你是在用生命犯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