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苏兰贞好几眼,忍了又忍,还是忍不住道:“那位大人也来了,咱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?”
苏兰贞道:“此行是为公事。”
张平远心说原来这位大宦在你心中乃是私事?
张平远到底也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了,先前还有些云山雾罩,上回苏兰贞一人舌战群臣,那模样,张平远也是头一回见。
若说为正官场风气,苏兰贞和那位大宦离得也实在太远,且苏兰贞一向不是好大喜功之人,人既在工部,自然脚踏实地,先将工部的事办好要紧,这些事,以苏兰贞的性子原本根本不会掺和。
既不是为公,那便是为私交了。
先前苏兰贞断腿,那位大宦亲自来探望,恐怕不只是因皇帝的授意,而是二人亦有私交之故。
张平远也是个办实事的人,对于家世门第出身这些也从来不在乎,否则他也不会折服于苏兰贞的能力,对这位举子出身的侍郎多加支持了,故而对苏兰贞和卿云有私交毫无异议,甚至也跃跃欲试,想同卿云交个朋友。
毕竟能慧眼识珠,挖掘出程谦抑这么一颗蒙尘明珠,张平远便觉着卿云的确厉害。
酒楼有贵客到,自然动静也大些,张平远竖着耳朵,听着动静,道:“好似在楼上。”
苏兰贞没理会他。
张平远自讨了个没趣,继续盯着楼下瞧,片刻之后,他便又“咦”了一声,“那不是都察院的俏郎君吗?”
被称为俏郎君的男子骑马而来,在酒楼门前勒马,干脆利落地下了马,他是只身前来,将马缰甩给身旁小二后,便急匆匆地进了酒楼。
“来了,”苏兰贞打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