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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官恰在附近公干,闻讯后,已率部将黑风洞匪巢一举荡平,格杀匪及其党羽数十人,算是为吴管事报了仇。”
说着,陆文昭上前一步,将一个包裹扔在地上。
包裹散开,滚出几件带着血迹的兵器和铁刀会的腰牌。
李侍问眼皮一跳。
朱启明仿佛没看到他的惊愕:“在清理匪巢时,我等现了一样东西。”
他从怀中,缓缓掏出一份文书。
那文书纸张有些褶皱,上面还沾着几点暗褐色的血迹。
“这是吴管事临死前,拼死留下的。”
朱启明将文书推到李侍问面前。
“吴管事深明大义,恐沙场落入匪徒或宵小之手,情急之下,便立下此据,授权本官‘代管’沙场,恢复生产,以待东家前来。”
朱启明看着李侍问那张由白转青,又由青转紫的脸,语气中带上了一丝“感佩”
。
“此乃权宜之计,亦可见吴管事对李老爷您,当真是一片忠心啊。”
“本官感其忠义,不忍其心血荒废,故勉为其难,暂行接管,维持局面至今。
总算,是把这摊子给你保住了。”
李侍问死死盯着那份“沙场代管授权书”
,以及上面那个清晰无比,还带着血污的指印。
他只觉得喉咙干,浑身冰冷。
什么狗屁忠心!
什么权宜之计!
这他娘的,是鸠占鹊巢啊!
李侍问颤抖着手,拿起了那份薄薄的,却重如泰山的文书。
他认得,那是吴扒皮的手印,只是这文书上的内容,让他心惊肉跳
!
这等于把沙场的控制权,彻底拱手让给了眼前这个来历不明、手段狠辣的“大人”
。
他根本不信吴扒皮会自愿签这种东西!
强压下翻腾的怒火,李侍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大人高义,救我沙场于水火,李某感激不尽!”
他话锋一转,小心翼翼地试探道:“只是……这授权书……吴管事当时身陷匪窟,饱受折磨,神志是否清醒?此等授权,是否……合乎规矩?”
“再者,沙场乃是我李家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