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,这等大事,按理说,是否也需李某这个东家在场才可作数……”
他还想继续说下去,却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。
“铁刀会?我听闻此匪帮早已被官府剿灭,怎会死灰复燃?还如此精准地就绑了我这沙场的管事?大人可知,这其中……是否有何不为人知的隐情?”
话音未落,李若链冰冷的目光便扫了过来。
“李老爷是怀疑我家大人伪造文书?还是怀疑我等剿匪之功?”
王大力在旁边“哼”
了一声,扛在肩上的巨斧微微一晃,斧刃在厅堂的光线下,闪过一道刺眼的寒芒。
李侍问心头一跳,后背瞬间冒出冷汗。
朱启明却淡然地摆了摆手,仿佛在制止手下的无礼,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。
“李老爷多虑了。”
“铁刀会余孽狡诈,潜藏深山,伺机作乱,此乃事实。
匪二当家的尸,如今就在县衙停尸房,李老爷若有兴趣,随时可以去查验。”
朱启明顿了顿,目光中透出一丝“怜悯”
。
“至于吴管事的神志……李老爷,你该庆幸自己没看到他当时的样子。
鞭笞、烙刑、灌辣椒水……匪徒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“人在绝境之中,为保主家产业不落入匪手,做出一些非常的举动,情有可原。
本官看来,这恰恰是吴管事的忠义之举。”
他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口气,说出了一句让李侍问心彻底沉入谷底的话。
“哦,对了,这份授权书,作为此次剿匪案的重要物证和善后凭据,保昌县衙那边,已经做了备案。”
李侍问的脸彻底白了。
备案?
这他娘的就是说,这事已经成了官府认定的“事实”
!
他就算喊冤,也成了无理取闹!
朱启明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,知道火候到了,悠悠地抛出了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李老爷,你从佛山赶来,一路辛苦。
想必还不知道,沙场停工这些天,佛山那边催要石英砂的急函,怕是已经在路上了吧?”
“若再延误下去,几家大窑厂问责、赔偿银子还是小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