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军阀的船队往回开时,第二军阀首领站在船头,脸拉得老长,跟谁欠了他八个亿一样。
风一吹,他那没几根毛的脑袋泛着光,手里的铁球转得咕噜响,他的心情烦躁,要爆炸了。
“首领,要不……咱们先去秃鹫帮那边借点兵?”
副官凑过来,小心翼翼地提议道,“那老东西跟咱们好歹有点交情,只要许他点好处,说不定能帮咱们……”
“帮个屁!”
第二军阀首领没好气地打断他,“那老秃鹫比谁都精,见咱们输了仗,不趁机咬一口就不错了,还想让他帮忙?你脑子被门夹了?”
副官被第二军阀首领骂得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吭声。
船仓里的士兵们听见动静,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了,谁都知道首领现在一肚子火,这时候撞他的枪口上,纯属找死。
第二军阀的船队,慢悠悠的晃回营地。
刚靠岸,第二军阀首领就跳下去,一脚踹翻了码头上的货箱,里面的罐头滚得满地都是。
“都给老子听着!”
他扯着嗓子喊道,“从今天起,加紧操练!老子要让你们都变成狼!等攒够了力气,非得把火营那帮兔崽子扒皮抽筋不可!”
士兵们在底下喏喏地应着,心里却一阵阵无奈。
上次五千人都打不过火营,再练能练出花来?
可谁也不敢说这话,只能低着头假装听训。
第二军阀首领骂了半天,嗓子都冒烟了,才被副官扶回房间。
他们刚坐下,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。
出去一看,好家伙,几个伙夫正围着一口破锅吵架,锅里就剩点稀粥,谁都想多盛点。
“反了!连口粥都抢!”
第二军阀首领气得一脚踹翻了锅,稀粥洒了一地,“从今天起,所有人减半口粮!省下来的全换成弹药!谁要是敢有怨言,老子崩了他!”
伙夫们吓得脸都白了,赶紧磕头认错。
可这话一传出去,营地里更炸了锅。
他们本来就吃不饱,现在还减半,这不是逼着人跑吗?
果然,第二天一早,就有士兵偷偷跳河跑了,不光带走了枪,还顺走了仓库里的一些粮食。
第二军阀首领气得把看守仓库的士兵吊起来打,打得皮开肉绽,可还是拦不住逃跑的人。
没过几天,就跑了百十来个士兵,剩下的士兵也人心惶惶,操练的时候蔫头耷脑,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。
副官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又找机会劝第二军阀首领:“首领,再这么下去,弟兄们该散了,要不……咱们先跟火营服个软?送点好处过去,就说以前是误会,往后井水不犯河水……”
“服软?”
第二军阀首领眼睛一瞪,抓起桌上的铁球就砸过去,幸亏副官躲得快,铁球砸在墙上,砸出个坑。
“老子在眉东河混了这么多年,啥时候向人服过软?你要是怕了,自己滚去火营当狗!”
副官吓得不敢再劝,只能眼睁睁看着营地一天比一天萧条。
慢慢的,第二军阀仓库里的粮食见了底,弹药也快耗光了,连战船都没钱修补,好几艘停在码头,船底都长了绿苔。
这天夜里,突然下起了大雨,营地里的铁皮房漏得跟筛子一样,士兵们缩在角落里,冻得瑟瑟发抖。
有个老兵实在熬不住了,揣着把刀,摸进了第二军阀首领的铁皮房,想抢点钱跑路,结果被第二军阀首领发现,俩人打了起来,动静闹得挺大。
等副官带着人冲进去时,那老兵已经被第二军阀首领用铁球砸死了,脑浆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