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没再多说什么,转身下了瞭望塔。
夕阳把眉东河的河面染成金红色,瞭望塔上的风带着暖意。
顺风耳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耳朵,突然觉得,以后他或许能在火营好好活下去。
第二军阀那边,第二军阀首领还在为找不到顺风耳发火,把房间里面的东西都砸了个遍。
可他不知道,自己最得意的顺风耳,已经成了火营的人。
就在这个时候,哐当一声,副官连滚带爬撞进门来。
“首……首领!出大事了!”
副官手捂着胸口,气喘吁吁。
第二军阀首领皱了皱眉,捻着银元的手指顿了顿,冷冷的道,“天塌了还是地陷了?慌成这德性。”
“是……是顺风耳!”
副官咽了口唾沫,声音发颤道,“探子刚回报,他……他投靠火营了!现在在火营的瞭望塔上帮着鹰眼听动静呢!”
第二军阀首领手里的银元瞬间掉在地上,在油灯下滚出老远。
他猛地抬头,眼里的红血丝瞬间爆了出来,抓起桌上的烟杆就往副官头上砸去。
“你说啥?那聋子敢反水?!”
烟杆“呼”地擦过副官的耳朵,砸在墙上断成两截。
副官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连忙道:“是真的!好几个探子都看见了,他穿着火营的军装,跟鹰眼在一块儿!”
“反了!反了天了!”
第二军阀首领气得浑身发抖,从太师椅上蹦起来。
“老子养他这么多年,给他吃香的喝辣的,他敢投靠林凡那小子?!”
他在屋里转着圈,跟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,嘴里骂骂咧咧的,从顺风耳的祖宗十八代骂到林凡的祖宗十八代。
骂到后来,他的嗓子都哑了,才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不行!这口气老子咽不下!备船!老子亲自去要人!”
副官赶紧爬起来:“首领,万万不可啊!火营现在正是势头上,咱们刚吃了败仗,这时候去……怕是要吃亏!”
“吃亏?”
第二军阀首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,“他火营算个啥东西?敢挖老子的人?今天我就去问问林凡,是不是觉得我第二军阀好欺负!”
他根本听不进劝,第一时间集合部队。
“都给老子动起来!点五千弟兄,十艘战船,跟我去火营!把那聋子给老子要回来!要是林凡不给,就把他的火营掀了!”
营地里顿时鸡飞狗跳。
士兵们刚从上次的败仗里缓过点劲,一听又要去火营,一个个脸都绿了。
可架不住第二军阀首领催得紧,只能不情不愿地扛着枪往船上跑去。
半个时辰后,十艘战船浩浩荡荡开出第二军阀码头,船头插着第二军阀的黑旗,炮口黑黢黢地对着前方,看着挺唬人,可船上的士兵一个个耷拉着脑袋,没精打采的。
谁都知道,这趟八成又是凶多吉少。
第二军阀首领站在第一艘战船的船头,手里攥着铁球,转得“咕噜”响,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前方,嘴里还在念叨:“等把顺风耳抓回来,老子非把他那只耳朵也割下来不可!还有林凡,敢跟我抢人,看我不把他的火营拆了!”
副官站在旁边,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一样,一个劲打鼓。
他偷偷瞅了眼第二军阀士兵们,发现不少人正偷偷往河里扔东西。
有扔枪的,有扔干粮的,看样子是做好了逃跑的准备。
战船慢悠悠地往火营开,离着火营还有三里地的时候,就看见火营岸边有了动静。
火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