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:“不想喝了?”
我一脸空白地点头:“嗯。”
赵挽江便把碗放回餐盘里,扯了张纸巾擦去我唇角的汤渍:“那睡吧。”
抽走垫在我背后的枕头,扶着我躺下后,赵挽江还贴心地给我掖了掖被角:“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,你先睡。”
躺在床上,我茫然地看向赵挽江。
眼神与我交汇一瞬后,他就移走了,仿佛心里有鬼一样。
把床头灯调至最暗后,赵挽江就关上门出去了。
房间重新恢复安静,可我再也睡不着了。
因为刚刚那个片刻里的赵挽江实在是太温柔了,温柔得就像我做了一个短暂的梦一样。
可胃里的暖意又提醒我,那不是梦,是真实的。
这就让我更加困惑了,一个个念头随之而来,在心里忽明忽暗地闪过,在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闪过时,我提醒自己,时间不早了,该睡觉了,夜晚不适合思考任何事情。
尤其是我现在还在生病中,就更不应该胡思乱想。
赵挽江一直忙到后半夜才回房睡觉,此时的我早已经去梦里找父亲撒娇了,所以对他上床后轻手轻脚把我抱进怀里一事全然不知。
所以醒来时,当我发现自己枕着他的手臂,依偎在他的怀里时,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并在心里痛骂自己不争气。
赵挽江心情却很好,还故意揶揄我:“许小姐不必懊恼,不过是做了一回你的人形枕头而已,我不会扣钱的。”
妈的狗男人,我倒宁愿他扣钱,这样显得我欠他似的。
面对赵挽江的揶揄,我直接装没听见,把被子一拉蒙住脑袋装死。
赵挽江则是轻笑了一声,然后下床,走去浴室。
洗漱完出来,见我还躲在被窝里装死,赵挽江就轻轻扯了扯我蒙在脑袋上的被子:“要睡就好好睡,不想睡就下楼去把早餐吃了,顺便把药也吃了。”
我装听不见。
赵挽江站在床边继续唠叨:“后天就是正月初一了,别把病气带到明年去。”临走前,又像交代行踪一般,对我说,“我有点急事,要去公司一趟,等处理完了就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