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是装听不见。
直到片刻后,听到关门的声响,我才把头伸出被窝,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后,我再次在心里暗骂了一百遍自己没出息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婚后的这一年多里,体力跟精力都透支得太厉害了,在吃了两天药以及林伯的爱心酸辣汤后,我仍旧觉得乏力,连刷牙那片刻的抬手都觉得乏累。
对于这样娇弱的自己,我都有点无语了,以前是公主命的时候,身体健壮得跟头牛似的,每每想装病逃学都不行,现在没了公主命了,却比林黛玉还娇弱了。
不过,反正也没有什么正经事,我也就懒得下楼了,一天到晚都长在了床上。
赵挽江也由着我。
只是第二天早上,当我再次从他怀里醒来的时候,我有点怀疑人生了。
赵挽江对此倒是一派的淡然。
傍晚的时候,林伯上楼来问赵挽江:“赵总,年夜饭已经准备好了,是要摆到楼上来吗?”
这两天生病,我的一日三餐都是由佣人送到楼上来的,可今天是除夕,一年就这一次的年夜饭,摆在卧室显然不合适。
于是,在赵挽江还没开口之前,我便对林伯说:“不用了,就摆在楼下吧,我下楼去吃。”
虽是年夜饭,可一起吃饭的就我跟赵挽江,彼此相看都好几年了,我也就懒得梳洗打扮了,裹着睡袍披散着头发就下楼了。
赵挽江跟在我的身侧。
当我扶着栏杆慢悠悠走下楼梯时,一声脆生生的“挽江哥”,把我拉回了现实。
循着声音望过去,我看到了黄佳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