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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阵停下,半空便有灵炁降下。
一时半会不会遭灾,但凡人少不得偶尔恍惚。
就在官府差役恍惚之际,杨暮客啪地一声把状书按在衙门笔吏的桌案上。
“贫道要告状。”
“状告何人?”
“利诚公。”
“谁?”
杨暮客冷笑着把状书推上去。
这笔吏慌慌张张跑进了衙门后堂。
京都郡守皱眉看着状书,急忙扯过一人,“快!
找人分两路报信,一道去宫里议政殿,一道去利诚公府上。”
杨暮客站在公堂内一言不,看着许油和柳莺把这十多年来如何敛财,如何侵吞田土毁人家园之事一一诉明。
礼部马上把上邦使节请来,从鸿胪寺出赶往衙门公堂。
南罗国主静静听着吏部尚书汇报,面色红白交替。
整个京都都动了起来。
杨暮客其实并不在意闹得有多大。
他唯有一个目的,便是将柳莺和许油从这腌臜事儿中摘出来。
作为修士,如何能不动用术法撇清干系,他只能寄望于郡守鼠两端。
果然,桌案后的郡守越听越心惊。
他是京官儿,这些外头的屁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。
南罗使节静静走进来,他认得杨暮客。
当年他听过小道士讲学。
没想到十多年过去小道士依然风华正茂,可他已经垂垂老矣。
“上人。
您难不成半路看见她们草菅人命?便把这两个贱人抓来认罪?”
杨暮客挑了下眉毛,“这俩女子是被逼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
使节拖着长音打量下两个风韵犹存的女子,“原来是道长怜香惜玉。
不过就这么点儿小事儿,您出面干预……”
杨暮客啧地咂嘴,“田土被勋贵吞了,就没了税赋。
没了税,朝廷收入便少了。
朝廷收入少了,进贡的钱财就少了……周上国何时这般大方了?贫道去过涂计国旧址,那里的人可是饭都吃不饱呢。”
听了此话后使节瞬间面容肃穆,“道长说得对!
此事必然要管!”
一位将军迈着方步走进来,“听说有人状告某家?”
杨暮客瞥他一眼,刷地一声打开玉扇,扇面上写着明察秋毫。
将军看后冷笑一声,等着郡守赐座。
堂下两女都交代清楚了,郡守讪讪一笑,问杨暮客,“敢问上邦天使可是有话要说?”
杨暮客合上扇子迈着方步走出去,“贫道才去别人家做客,便有人把案犯毒死了。
郡守想来听得清楚,这为公爷利用户部管事,兼并农户土地。
贫道本没动心思去查……但我才登门便要灭口!
这是什么样的胆子?若贫道当真是上邦巡视调查,那死的岂不是贫道了?所以贫道为了自己的小命儿,必须来找官府问个清楚。
这位公爷,是否存心……杀我!
?”
利诚公愣住了。
柳莺眼中迷茫……
许油张着嘴不知所措……
这小道士说啥呢?那人是自己把自己药死的……
利诚公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,“你这道士血口喷人!
本公何曾要谋害与你?我与你素不相识……”
这时白敷一身血来到公堂外报案。
差役问明原委,赶忙将人迎进去。
“小人乃是大可道长贴身侍卫,有人在柳府刺杀大可道长,小人仗着身手侥幸逃脱,前来报案。”
白敷看着公堂上人群扎堆,惊讶地看向杨暮客,“道爷,您怎么也来府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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