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随许夫人回去了吗?”
利诚公惊恐不已,指着杨暮客道,“你陷害本公!
你设下计谋陷害我!”
杨暮客瞬间冷着一张脸看他,“贫道认得你么?贫道因为什么陷害你?”
桌案后的郡守身子瞬间瘫软。
暗骂这个肌肉长进脑子里的蠢货,为了钱财竟然要去刺杀上邦天使。
管不了了……一点儿都管不了。
周上国使节哼了一声,“本官就说这大阵怎么停了一会儿,原来是京中有人行凶。
利诚公……为了刺杀我国道师你竟敢让人道大阵停摆。
当真胆大包天……郡守大人,不知你这牧守之职有何说法?”
“来人。
将利诚公送往监牢,将这两个女子也押下去。
此事要禀明朝堂,由刑部,吏部,礼部三司会审。
下官做不得主……望二位天使大人见谅。”
杨暮客和使节对视一笑,他刷地打开扇子,扇面上写着人为财死。
灵炁微微侵染,使节晕乎了下。
这扇面上字儿怎么说变就变,他也忘问了。
事后杨暮客去监牢探望二女。
许油静静坐在那,不大愿意去看柳莺。
这些年若不是这位“好姐姐”
言语相劝,想来也不会堕落到这般地步。
她每每想要脱身而去,柳莺总是劝她,“妹妹当年得了道士指点,这财富就该是你的。
天予不受,难逃其咎。”
京都城隍就站在杨暮客的边上,想要看看小道士是如何收回气运。
杨暮客站在监牢的窗子下,几缕光披在他身上。
“许油。”
“奴婢在呢。”
“贫道还要继续云游,咱们缘止于此。
日后怕是再难相见了。
你有什么想要对贫道说的吗?”
许油慢慢从监牢里面走过来,隔着栅栏看着风华正茂的小道士,又看了看自己福的手掌。
这些年好吃懒做,手上的老茧都没了呢。
“奴婢错了。”
杨暮客轻笑一声,“错了便改。”
“如何改呢?”
“帮着官家查账,日后多做功德。
不求日行一善,但求问心无愧,何如?”
小道士一脸希冀地看着她。
许油用力点头。
小道士上前一步,“口说无凭,我们做个约定。
你若功德圆满,贫道给你立祠堂,供奉香火给你。
我活得定然比你久,好答谢你积德行善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杨暮客把手伸进栅栏里,“来,与贫道拉个钩。
这是贫道与你立下的规矩。”
俩人小指勾在一起,监牢外一阵寒风吹过。
屋檐上的雪落在杏树上,仿佛开了白花。
杨暮客曾经寄言给许油的气运尽数化作承诺,变成了她头顶的一道金光。
若是许油来日违约,便有劫数落下。
女子睡着了,软软地靠在栏杆上滑下去。
杨暮客并未去看许油,而是冷冷地看向监牢里的柳莺。
许油,柳莺,敖昇,金蟾教正邱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