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她略一顿,又添了句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:
“几只不开眼的小妖正要锁拿,瞧着可怜,便顺手捞了回来。”
姜锦那碗安神汤,淡得如清水,药性却走得极快。
一服下去,不过半盏茶工夫,那僧人直勾勾的眼神便渐渐转活,透出几分神采。
只是身子骨仍虚,手脚微抖,想是那股子惊魂未定。
刘夫人心细,早叫下人备了斋食。
片刻后,一碗热粥,两碟青盐小菜,便端上堂来。
两个家仆一左一右,小心扶他起身,一勺勺地喂进嘴里。
几口下肚,暖意顺着喉咙淌进脏腑,那僧人脸上总算浮起些血色。
试着挪动手脚,虽还笨滞,却也能勉强立定。
随即,他朝屋中众人合十一礼,声音虚弱,却字字清楚:
“多谢诸位施主援手,贫僧……感激不尽。”
姜义见他缓过气,方才起身,似漫不经心般问了句:
“高僧客气。不知自何方来,又欲往何处去?”
那僧人定了定神,道:“贫僧自东土洛阳而来,欲往西天拜佛求经。”
此言一出,姜义神色微不可察地一顿。
他下意识与刘庄主对视一眼,彼此眸中,俱有一丝难言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