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进了刘家庄子的门,堂屋里早聚了些人。
刘庄主正与儿子低声说着话,见姜义抱着娃儿进来,忙笑着起身:
“亲家来了,请坐,请坐。”
姜义颔首,目光却先落向了靠窗的那张竹榻。
榻上躺着个年轻僧人,不过二十许。
眉目清秀,只是脸色惨白,一双眼圆睁着,直愣愣盯着屋顶的横梁,好似三魂七魄被抽走了大半。
一件半旧灰布僧袍,带些尘土,原本却看得出是收拾得整齐的。
姜锦不待招呼,已放下药箱,取一方素帕覆在他腕上,两根纤指轻轻探了上去。
凝神片刻,原本微蹙的眉梢略一松。
随即收手,声线清淡:
“无妨,只是受了惊,心悸成疾罢了。我开几服安神汤药,睡两日便好。”
话落,屋里众人悬着的心思,俱都往下落了些。
姜义这才将怀里的小涵放下,由着她好奇巴巴地去瞧那哑着不动的和尚。
他自己却踱到女儿身旁,眼风一扫榻上之人,低声问:
“这是从哪儿捡来的?”
姜曦正替他斟茶,闻言将盏递过去,轻笑着回话:
“巡山时遇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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