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道一家人何必分两家话。
寒暄几句,终有尽时。
送人出村口,山道蜿蜒,春寒依旧料峭。
二人并肩走着,脚步都不快,一路也再没什么话。
只是路过山脚那座祠堂时,姜义的步子忽然顿了一下。
一缕极细微的波动,自祠堂深处荡开,如投石入静井,正好在他心神间漾起一圈涟漪。
是亮儿。
姜义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。
早不来,晚不来,偏偏在这老亲家将走未走的当口递来感应,想来,不会是什么能轻慢的闲话。
他朝李云逸略一拱手,道:
“亲家,且在此稍候片刻。家里有桩小事,我须得进去瞧一眼。”
话说得轻描淡写,听不出半分异样。
李云逸自是颔首:“亲家公自便。”
姜义点了点头,转身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朱漆木门,身影一下子就被祠堂里的幽暗给吞了进去。
殿中还氤氲着未散尽的香烟,依旧是那股子清苦的檀香味。
姜义走到香案前,手还没碰到香筒,那一缕缭绕的青烟里,姜亮的身影便凭空生了出来。
今日这道神影,比往常淡了几分,面容也沉冷得像一潭冬日的死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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