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外头的世道烂成了什么样子,他虽长居山中,心里却跟明镜似的。能走,是好事。
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光景,姜义起身进了里屋,不多时,便托着一方紫檀木的盒子出来,稳稳放在李云逸跟前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给文雅那丫头的。”
姜义的手指在盒盖上轻轻叩了两下,声音沉实:
“她在洛中救人是功德,可也别把自个儿的根子给耗空了。这里头几味药,不治病,只养命。”
这话说得虽淡,心里却是忧着的。
那个小儿媳,本就不是什么根骨奇佳的修行种子,全凭着一股子韧劲和家学底子,才勉强摸着些门槛。
年纪比儿子姜亮还大上一岁,眼瞅着就要奔不惑之年的人了。
偏生又陷在洛阳那大旋涡里,天天跟疫病瘟气打交道,心力怕是早就熬干了。
哪还有闲暇工夫,去读书习文、打坐明神?
这般下去,怕是未必撑得到炼精化气、长生延寿的年岁。
李云逸是个识货的,只将盒盖掀开一道缝,那股子清冽奇特的药香透出来,他就晓得这里头的分量。
这几株东西,怕是有多少金银都换不来的缘法。
他连忙起身,郑重地长揖及地:“亲家公高义,云逸代小女拜谢了!”
姜义自是连忙伸手将人扶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