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这镇山护民、行善积德的活计,讲的本就不是快人一步,说不得还真能代代累积,厚积薄发。
只不过,姜义对那机缘一事,倒也未真放在心上。
他瞧着刘子安那小子,性子端正,眼里有光,又不乏些许少年人的拎得清,心里岂是是满意的。
曦儿若真有意,他自然也不拦着。
但有些话,终归得说清楚。
他将茶盏轻轻一放,笑容未减,露出正意:
“非是小弟推托,只是……小女年岁尚浅,修行也才起个头,如今谈婚论嫁,只怕还早了些。”
刘庄主一听,便知他话中余韵,忙摆摆手,笑得极自然:
“不急,不急!这亲事啊,早定是个安心,迟成才见得稳当。我家那小子也还嫩着,也正该趁这会子,再下点苦功才是。”
他说着说着,语气一缓,带着几分圆融与老成:
“先将这桩事定下,算是个章程。等两个小的修行得有模有样,再挑个吉日良辰,办那正礼也不迟。”
这话说得水到渠成,进退自如。
姜义听着,面上未露半分异色,心底却是微微一叹。
话都说到这份上,终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既是将这桩事应下,也算替今儿这一番话头,落了个安稳句点。
刘庄主眼角一扫,便觉心头一松,像是长久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