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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可他看着织坊订单多了,稻田亩产涨了,医署前看病的人笑了,市集的活气回来了,就知道自己没做错——大秦的规矩,从来不是把所有土地都装进同一个框架,而是让每片土地都能长出自己的丰饶。
“楚地的根基,越来越稳了。”
秦斩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暖意。
他把竹简重新卷好,用红绳仔细捆扎,又想起阿禾信里提的“小石头编新童谣”
,忍不住问驿卒:“楚地来的快马,还带了其他东西吗?比如……孩子们的画纸或是童谣册子?”
驿卒愣了一下,随即一拍脑门:“瞧我这记性!
快马驮的包袱里,还有一叠画纸和一卷布帛,说是阿禾姑娘让带给将军的!”
说着就转身跑出去,没多久就捧着一叠画纸和一卷素色布帛回来。
秦斩先拿起画纸,最上面那张是小石头的手笔——左边画着楚地的稻田,稻穗金黄,鱼儿在水里游;右边画着关中的麦田,麦浪翻滚,牛在田边吃草;中间画着一条宽宽的河,河上飘着一艘大船,船上载着竹简、织锦和草药,船帆上写着“大秦”
两个字。
画的下方,还有几行歪歪扭扭的小字:“将军说,楚地和关中是一家人,我要把楚地的稻子,运到关中去!”
他又展开那卷布帛,上面是阿禾用楚地织锦的技法,绣了一童谣:“稻花香,麦浪扬,楚地关中一条江。
织锦艳,草药香,大秦百姓乐洋洋。”
布帛的边缘,还绣着几株小小的橘树,橘子黄澄澄的,像极了楚地深秋的模样。
“将军,阿禾姑娘还说,等年底,要让学堂的孩子们来咸阳,给宫里的陛下唱这童谣呢!”
驿卒在一旁补充道。
秦斩把布帛贴在胸口,只觉得那绣线的温度,顺着布帛传到心里,暖得烫。
他走到驿站的窗前,望着咸阳城外的方向——远处的麦田里,农夫们正忙着收割,金黄的麦浪在风里起伏,像极了楚地稻田的模样。
他忽然想起上月在朝堂上,秦始皇拿着楚地的桑椹糕,笑着说“楚地的味道,比咸阳的甜”
,那时丞相也说“楚地的法子,能在关中推,也能在全国推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