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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‘救灾模板’,凡遇灾情,需先由地方官吏勘灾、造册、上报,朝廷核验后才会调拨粮草——这是规矩,不能乱。”
“规矩能当饭吃?”
老汉气得抖,抓起一把湿泥扔在地上,“去年邻村涝灾,等朝廷的粮到,地里的苗都烂完了!”
秦斩蹲下身,手指插进田里的泥里,冰凉的触感里带着麦根的碎末。
他抬头看向老汉:“老伯,您这田地势低,麦子耐不住涝,可楚地有种稻子,不怕水,就算现在补种,赶在霜降前还能收一茬。”
官差立刻皱起眉:“将军!
楚地稻种怎能随便用?模板里没说可以跨地域调粮种,而且补种的流程也得按章来……”
“模板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”
秦斩打断他,转头对身后的张阿伯喊,“张叔,把咱们带的备用稻种搬两袋过来!”
张阿伯应了一声,转身就往马车跑。
他是楚地种了一辈子稻的老把式,这次跟着秦斩去咸阳,特意多带了些耐涝的“楚秋稻”
种,原本是想给咸阳的农官看看,没想到倒先派上了用场。
“将军,这稻种真能行?”
老汉看着张阿伯扛来的布袋,眼神里满是怀疑,“咱关中从没种过稻,不会种啊!”
“我教你!”
张阿伯放下布袋,蹲在田边,用手在泥里划出一道浅沟,“这稻种要先泡半个时辰,下种时沟要浅,行距要宽,等苗长到半尺高,再放水漫田——楚地的稻田都这么种,保准耐涝!”
素问这时也打开了药箱,从里面拿出草药:“老伯,您淋雨受了寒,我给您煮碗驱寒汤。
还有这位小哥,脚被石头划破了,得先消毒包扎,不然要炎。”
阿禾则蹲在一旁,帮着农夫们整理被冲散的农具,还从医箱里翻出干净的布条,给孩子们擦脸上的泥:“别怕,等稻子长出来,就有饭吃了。”
官差站在一旁,看着秦斩挽着裤腿在田里帮着划沟,张阿伯手把手教农夫泡稻种,素问在田埂上生火煮药,阿禾陪着孩子们捡麦秆编稻草人——这一切都和“救灾模板”
上写的“官吏监督、民夫执行、流程报备”
截然不同,可偏偏,那几个刚才还在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