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是按云梦泽汛期改的闸板,比咸阳模板宽三寸,去年汛期挡水时,比旁边按咸阳图纸修的河堤多扛了两尺水位!”
他指着图纸上的红圈,语气里满是骄傲。
张阿伯则从布袋里抓出一把稻穗,递到秦斩面前:“将军,你摸摸这穗粒,比关中的麦种饱满!
按咱稻鱼共生的法子种,亩产比咸阳的‘标准化耕种’高27,还不费水。
带些去咸阳,让丞相大人也尝尝楚地的米,就知道咱的法子管用!”
孩子们这时围了上来,小脑袋凑在一起,把画纸举得高高的。
阿楚举着最上面的一张,纸上画着寿春的市集:歪歪扭扭的公平秤旁,李婶的桑椹糕摊前围满了人,稻田在市集后面铺开,河堤上还画着秦斩的影子。
“将军,把这个带去咸阳,让他们知道楚地的日子有多好!”
李婶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,手里提着个食盒,打开来是冒着热气的桑椹糕,甜香瞬间漫开来:“将军,这糕是用今早新摘的桑椹做的,带在路上吃,也让咸阳的人尝尝楚地的味道。
咱楚地的民生,不是纸上的数字,是织出来的锦、种出来的稻、治好病的药、孩子们笑出来的声儿——这些都是活的,得让他们看见!”
秦斩看着眼前的人:阿禾手里的医案还带着墨香,素问的药箱里飘着草药的清苦,赵叔的图纸上沾着河堤的泥土,张阿伯的稻穗裹着阳光的暖,孩子们的画纸映着童真的亮,李婶的桑椹糕散着生活的甜。
他突然觉得,手里的记录册不再是冰冷的数据,而是被这些“活物”
填满的、热腾腾的楚地民生。
“好。”
秦斩把稻穗放进记录册里,又接过医案、图纸,让素问把草药包收进随身的行囊,最后把孩子们的画纸叠好,放进胸口的衣襟里——那里贴着心,能感受到画纸的温度。
“咱们一起去咸阳,不跟他们讲大道理,就把这些楚地的‘活东西’摆出来,说清楚地的故事。”
第二天清晨,天还没亮,三辆马车就驶离了寿春。
第一辆马车上,装着民生记录册、医案和草药;第二辆上,是木闸板图纸、稻穗和织坊的纹样锦;第三辆上,孩子们的画纸被小心地铺在箱子里,旁边放着李婶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