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中渭河‘汛期短、水流缓’特性设计,与云梦泽‘汛期长、洪峰猛’规律匹配度仅6o,当前防洪安全系数已降至75,若维持原方案,预计十二时辰后河堤东段将出现管涌风险。”
他抬头望向河堤东段,那里的土坡已经出现了细小的裂纹,雨水正顺着裂纹往里渗,在坡下积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洼。
“老周,追责的事我担着。”
秦斩的声音很稳,像钉在堤岸上的石桩,“赵叔,让人把预备的木闸板都抬过来,按去年咱们演练的法子改——每块板加宽三寸,加厚两指,用竹篾把三块板捆成一组,填在泄洪口。
另外,让村里的青壮年带着沙袋来,在闸板外侧再加两层,压牢了。”
赵叔一听这话,眼睛瞬间亮了,刚才的慌张劲儿消了大半。
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,转身就朝堤岸下的村落喊:“狗子!
去把村里的竹篾都扛来!
再叫上王家和李家的后生,带沙袋来!
按去年的老法子干!”
“将军,去年那法子真管用?”
小李还是有些犹豫,他去年刚加入巡守队,只听说过去年防汛的事,没亲身经历过。
老周叹了口气,蹲下来帮着整理散落在地上的竹篾:“去年比今年还险,河水都漫到堤岸半腰了,咸阳的官差还在这儿催着按模板来。
是将军和赵叔带着咱们,用竹篾捆闸板,加沙袋压堤,守了三天三夜,才把洪峰扛过去。
那会儿你还在家种稻呢,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。”
秦斩没再多说,弯腰扛起一块木闸板,往泄洪口走。
木闸板很沉,他的肩膀被压得微微下沉,但脚步却很稳。
巡守队员们见将军都动了手,也纷纷扛起闸板,跟着往泄洪口去。
小李咬了咬牙,也扛起一块,虽然脚步有些踉跄,但眼神里的慌色渐渐变成了坚定。
雨还在下,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。
河面上的浪头更猛了,拍在堤岸上的声音像闷雷,震得人耳朵疼。
赵叔带着村里的后生们赶来时,每个人都扛着两三个沙袋,有的后生还背着自家编的竹篾,竹篾上还沾着稻叶——显然是刚从田埂上割下来的。
“将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