径加粗半寸,这样转动时更稳,不容易断。”
“换木轴?可咱们没那么多钱请木匠做新的啊。”
李婶皱起眉。
织坊这两年生意不算好,上个月才把欠着的染料钱还上,哪有余钱置办新器物。
“不用请木匠,我来做。”
秦斩从墙角翻出堆去年赵叔留下的枫杨木料,“赵叔教过我做榫卯,咱们把旧木轴拆了,按新尺寸改改,再补点新料,省钱又快。”
说干就干。
秦斩把学徒们叫过来,教她们拆旧木轴,自己则拿着墨斗在枫杨木上画线。
小桃学得最快,很快就能帮着磨木料,只是磨着磨着,眼泪又掉了下来——她娘以前也是织坊的匠人,三年前因为赶订单熬坏了眼睛,再也不能织布了。
“秦小哥,咱们真的能赶在冬雪前交出货吗?”
她小声问,指尖还沾着木屑。
秦斩停下手里的刨子,看了眼窗外。
院墙上的爬山虎开始黄,风里已经有了冬意。
“能。”
他肯定地说,“咱们把工序拆了,学徒们负责理经线、绕线轴,老匠人专做提花,苏纹姐负责校纹样,这样每个人的活儿都少点,也不容易出错。”
可事情没那么顺利。
第一天改木轴,秦斩就遇到了麻烦——枫杨木虽然韧性好,可质地偏软,按原来的尺寸做出来的轴,转动时总有些晃。
他蹲在织机旁琢磨了半天,突然想起赵叔修闸板时,在闸板的接口处加了个“燕尾榫”
,既能固定,又能缓冲水流的冲击力。
“或许木轴也能加个榫卯。”
他自语着,找来工具,在木轴的两端各加了个小榫头,再把机架的卡槽加宽了些。
试机的时候,整个织坊的人都围了过来。
老匠人张婶坐在织机前,脚踩踏板,手一提花,木轴转动时出“嗡嗡”
的轻响,比以前稳了不少,连经线的张力都均匀了。
“成了!”
张婶笑着说,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,“这木轴改得好,比以前省劲多了!”
解决了织机的问题,纹样的融合又成了新难题。
苏纹按秦斩的想法画了几版草图,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