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混着姜汤的热气,在云梦泽的岸边,织成了一道温暖的屏障。
二、碎石与芦苇
日头偏西的时候,拉碎石的牛车终于到了。
十几辆牛车在堤下排成队,每辆车上都堆着小山似的碎石,颗粒粗粝,带着石料场的潮气。
赶车的汉子跳下车,抹了把汗,对秦斩喊道:“将军!
石料场的存货都拉来了,要是不够,咱们再去采!”
秦斩走过去,拿起一块碎石看了看——硬度够,颗粒均匀,正好符合系统的要求。
他点点头:“够了,先卸在堤内侧,按一米宽的范围铺,铺的时候要注意,碎石之间的缝隙要填实,别留空。”
青壮年们立刻行动起来,有的扛着碎石袋往堤上运,有的拿着铁锹把碎石铺开,还有人拿着木槌,把碎石敲得更碎些,填进缝隙里。
张阿伯力气大,扛着两袋碎石健步如飞,他的蓑衣早就被汗水浸透,贴在背上,却还是笑着说:“这点活不算啥,去年淹了地,今年说啥也得把堤守住!”
另一边,割芦苇的妇人们也回来了。
几十捆芦苇堆在堤外侧,绿油油的,还带着沼泽里的水汽。
织女李婶走在最前面,她的手上沾了芦苇叶的汁液,泛着绿,却还是笑着对秦斩说:“将军,咱们割了足足两百捆,够不够?不够的话,明天再去割!”
“够了,李婶。”
秦斩笑着点头,“你们辛苦了,先歇会儿,喝碗姜汤。”
素问已经带着医署的人迎了上去,给妇人们递上姜汤,还拿出药膏,给被芦苇叶划伤的人涂。
“沼泽里的芦苇叶尖,划一下容易炎,涂了这药膏就没事了。”
素问一边涂,一边叮嘱,“回家后用温水洗手,别碰脏水。”
阿禾也跟着忙,他拿着小铲子,帮着把芦苇捆往堤边挪。
有一捆芦苇太重,他挪不动,脸憋得通红,李婶看见,笑着走过来帮他:“阿禾,别逞能,婶子帮你。”
“谢谢李婶。”
阿禾喘了口气,“我想快点把芦苇铺好,这样河堤就更结实了。”
秦斩看着这一幕,心里暖暖的。
他走到堤外侧,蹲下身,拿起一捆芦苇,示范着怎么铺:“芦